“阿棠听话,吐出来,吐出来好不好?”
萧凤棠什么都听不见,他双眼涨血,血丝同蚕茧般不可言喻痛苦的交织着,依旧倔强的用力去嚼,恨不得连牙、连这两世的悲苦都一起嚼碎了。
花长祁生怕他囫囵着核咽下去,他不忍的抬手到半空,然后犹豫着落下来,最后还是抬起胳膊对着他的后背心疼的劈了下去。
萧凤棠被他一记手刀劈昏,身心俱疲的倒进他的臂弯里,花长祁扶抱着他缓了老一会儿,才用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让他张开嘴将里面的干果吐出来。
掌柜的托着一个红木盒从后堂回来,他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小,公子……”
花长祁将自己束发的羊脂簪摘下来放在地上,将捡到的木簪塞进怀里,这才后怕的冷冷开口:“麻烦掌柜的帮我装些干果,再自己收拾一下这里。”
“使不得,这簪子使不得。”掌柜的赶忙给他装了两袋大大的干果,连同簪子和那红木盒一起递向他,“若是没有当年阿衡小公子留下的银子,我这铺子早就开不下去了,阿棠公子喜欢就随便吃,以后也随便吃,不要钱的。”
“拿着吧。”花长祁言语冷漠的只接过了干果。
他不再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萧凤棠,最后将他打横抱起来,一点点的向外走。
他没带他回左将府,而是将他带回了长鹿阁。
萧凤棠躺在床上,他就坐在床边静静守着,哪怕医师说他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花长祁慢慢从他手里将那封攥的很紧的信抽出来,他漠然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最后抑制住自己撕了这封信的冲动,重新折好放回他的枕边,然后才将他的碎发一点点的轻轻的向耳后抿了又抿……
秘密
萧凤棠彻底留在了长鹿阁,左晏衡闻言什么都没说。
反倒是鲁知徽怕他不安全,派了一部分人手守在这儿,来听曲子玩乐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少了许多。
柳州的面子大不过萧凤棠,杜戈青三请他过府一叙都被拒绝,鲁知徽整日一副除非萧凤棠亲口跟他说他对那个位子有意,否则谁的话他都不会听,谁的面子更都不会给的模样,饶是杜戈青都没想到他的态度会如此坚决。
日子似乎就这样僵持在了这儿,左晏衡再也没去见过萧凤棠,萧凤棠也再没见过左晏衡。
反倒是人才走了没多久的宁安,又一次送入了拜帖。
宁安的小皇子公明泰想再入大玄,欲拜花长祁为师。
这个世界小的似乎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左晏衡执着那张拜帖反复看了许久,才仔细在上面写了个允字,公明泰能在此时抽出身来,想必公明良的身子已经见好了许多,他记得这小子嘴甜,萧凤棠喜欢,“来人,快马加鞭,送回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