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鲁知徽一身力气用尽,才无奈的停手躺在地上,“特娘的。”他喘着大气坚持骂他。
左晏衡鼻青脸肿的躺在他一米开外,“朕要诛你三族,不,诛你九族。”大了他的狗胆子,敢这么打他。
鲁知徽也不好过,左晏衡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一拳拳的打在身上多少都是疼的,“哼,我既然打了,就不怕你要我的命。”他气没撒完,还想继续爬起来揍他。
左晏衡捏了捏发疼的下颌,抬手对着司沿一招。
司沿连忙跑过来,“主子。”
“令牌。”
“什么令牌?”他没听明白。
“铁甲营令牌。”
司沿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来递在他手里。
左晏衡浑身酸痛疼的从地上坐起来,呲牙咧嘴的将令牌丢到鲁知徽身上。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什么意思?”
“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朕要把铁甲营交给你。”
“交给我?”铁甲营可是他手里最大的杀器。
“是,交给你。”他没开玩笑,极其认真,“我知道将军动手是为了阿棠好,阿棠信你,朕也信,只是朕希望将军也能信我。”
鲁知徽复杂的看着那块令牌,“你愿意为了他,放弃铁甲营?”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安抚他情绪的一个手段。
“令牌不是都给将军了吗?再问这话,是不是有些没意思了?”他并没有怪罪他的大不敬,反而还要放权给他。
“要是放在以前,朕早就一刀抹了你的脖子,哪里容得下你这么大不敬,那可比让你揍一顿,还丢了铁甲营来的好看的多了,朕不追究你的过失,你就偷着乐吧。”
别说只是这点兵权,便是这个皇位,他也可以说弃就弃,左晏衡正色的看向月牙阁的门,“若有朝一日,朕待他不好,你就踏平这座皇宫,就杀了朕。”
“悬暴君尸骨于天下,择日拥他为王,不会有任何人指责他的不对。”
“鲁知徽,朕一诺,重千千万万金。”
为夫
鲁知徽躺了很久才坐起身来,他将令牌丢还给他,深叹了一口气,“手里头连点兵蛋子都没有,还当个屁的皇帝。”
左晏衡捏起令牌,“这可是二十五万铁甲营,比你手里的那些人真材实料多了,真不要?”
“哼,要比比吗?”他手下的人,可个个都是精兵。
“不比,才不比呢。”他不要,左晏衡便诚心将令牌丢给了司沿,“将军自己不要的,回头后悔了可别哭鼻子。”
鲁知徽怅然,“三年多前,不,快四年了,四年前你杀了允良王,又在城墙上杀了萧赢,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你,可再细想想,你又有什么错呢?那左公木又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