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阿绪的体力恢复得非常快,躺了没多久就能站起来了,只是腰腹部还有些酸痛感,但最为严重的还是才被狠狠蹂躏过的花穴,久久不能闭合,躺在床上时,穴口往外翻出,露出里面的媚肉,和阴茎紧紧地相贴,看上去只能用色情、下流来形容,走起路来摩擦也会痛。阿绪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清理好床铺,用湿布给沈御思擦拭身体。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沈御思淡淡地开口,又恢复了冷淡疏离的模样,半点看不出刚才颠倒在情欲交合之间的模样。
阿绪低着头不看他,擦到他腹部的手却微微一颤,用听不出什么波澜的语气开口:“等我怀上孩子,怀上孩子……我马上就放你走。”
顿了顿,又像怕沈御思不同意似的,接着说:“等生下孩子,我会带着孩子离开沈府,离开平城,少爷您放心,我和孩子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沈御思轻嗤了一声:“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被绑了多久了?沈府没有人出来找我?”
阿绪却只答:“已经有三天了。”
他不肯回答另一个问题,沈御思却明白了。阿绪这点心机手段哪够看的,若是有心想找,把整个平城翻过来就是了,三天时间,足够沈家翻三遍了,这还能找不到?除非……是不想找罢了。
虽然他扛起了沈家的担子,但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无数只手想要把他拉下这个位置。他不在了,沈府一把手的位置让他父亲最宝贵的小儿子坐,父亲最宠爱的姨太太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被抬为夫人,沈府之外,平城商界的几头老虎也可以松口气。
这么看来,他不在,倒是各方都乐见其成。
一时间,主仆二人都没说话,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你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透着一股不自然。阿绪手中继续擦拭着他的大腿,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我天生就是双儿,长着男女两套器官。”
“那你为何非要生孩子?”沈御思看出了他对于怀孕的执念,感到不解。
阿绪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会儿,正当沈御思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抬起了头,澄澈的双眼仰视着沈御思。
“双儿必须要在三十岁之前和男子交合生下孩子才行,不然就会遭到天谴,在三十岁当天暴毙身亡。”
这听上去太过离谱,沈御思不太能相信:“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就是双儿的诅咒,据说双儿的前世一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这辈子才会作为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降生于这个世界上。”所以双儿天性淫荡,无论本心如何,都不能避免堕入情欲的深渊,这是老天的惩罚。
“所以,双儿的降生被视为不祥,我也就是因为如此,一出生便被爹娘抛弃。好在,遇到了沈夫人……”还有,遇到了少爷。沈夫人和少爷对自己这么好,给自己吃给自己穿,自己却还不知足,爱上了少爷还不算,甚至痴心妄想,想让少爷帮自己生孩子……看来传说果然不错,双儿就是天生下贱,恩将仇报。
沈御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今年多少岁了?”
“二十八。”
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那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你?阿绪一阵恍惚,时间仿佛又倒退回了二十二年前的那个午后,沈夫人诞下了一个儿子,旁人看着他皱皱巴巴的模样,嘴上客套着说以后肯定会变好看的,小孩都是一天一个样。可是阿绪偏偏觉得,这个孩子现在已经很好看了。他经过沈夫人的同意后,轻轻地握住了那只小手,感受他的温度,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不敢用力,却也不愿松开。
后来,小少爷果然越长越好看了,粉雕玉琢的娃娃,摇着阿绪的手软声唤他阿绪哥哥,要他陪自己玩,阿绪哪有不同意的。小孩子爱玩过家家,要阿绪扮新郎,自己扮新娘,一旁的丫鬟喊着“夫妻对拜”,两人有模有样地朝着对方跪下,小孩子正正经经的模样看得旁人乐的不行。
可结束了,小少爷的脸上却流露出和年龄不符的悲伤,趁着其他下人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他撒着娇要阿绪抱,头整个埋在他的颈间,不一会儿,阿绪就感受到颈间湿乎乎的。
少爷哭了。
阿绪一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素来不爱说话,平时和小少爷玩都是百依百顺,但仍怕他觉得自己无趣,此时也说不出来安慰的话,他甚至都不知道小少爷为何而哭,只好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阿绪哥哥,为什么爹爹总是不来,我看到娘总是在哭,她不愿意让我看到,可哭得这么勤,又怎能每一次都遮掩过去呢?爹爹不爱我们,是不是?”
“不,不是的。”阿绪虽然笨,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老实回答。
好在小少爷也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他闷闷地说:“那咱们以后有了孩子,可一定要好好疼爱他。”
阿绪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紧接着是猛烈的跳动。
小少爷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有些生气,直起身子,骄矜地撅着嘴巴:“你还不乐意?我们今天可都拜过堂了?你想对我始乱终弃?”
阿绪哪里会不乐意。
若是时间一直停留在少爷小时候就好了。少爷长大了,开始上学堂了,待在家里的时间也变少了,他有了新的朋友,甚至……有了喜欢的姑娘,他们订了婚约,是世俗眼中最为相配的青梅竹马、天作之合。他不再叫阿绪哥哥,回了家也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只是有时会去沈夫人房里说说话。
他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了起来,很快就获得了沈老爷的注意,带着他出入生意场,年纪轻轻的他当然会惹来不少轻视与阻碍,但是他的少爷是天之骄子,他无法让所有人都认同他,那就让那些轻视他的人成为他的手下败将。阿绪为他感到骄傲,但也会留恋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那时的他们亲密无间,现在的他们没有任何交集。阿绪处心积虑地在他经过的地方做事,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已经让自己喜出望外。
甚至……得寸进尺。
三十岁之前,若是没能生下孩子,自己就会死。
若是必须要生下孩子,他只希望这个孩子是少爷的。
因为……
他爱少爷。
“我希望能够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再经历这种诅咒。我想,要打破这个诅咒,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一定要是非常优秀的人,所以,我选择了少爷。”
阿绪非常流利地说完了自己的理由,像是在心中背了无数遍草稿一般,但他不敢看着沈御思,望向墙壁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心虚。
不过沈御思很轻易地就相信了他的说辞,没有再追问,半阖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绪替他清理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没有再打扰他,轻轻地锁上门。
将沈御思绑来有一周了,却也只做了三个晚上,沈御思每次都很持久,经常都是阿绪高潮了好几次,他才射出来,一晚上可能也只能射两三次。阿绪的那处花穴极小,沈御思的阴茎又天赋异禀,每次堪堪进入一个龟头,阿绪就疼得受不住了。做完以后,阿绪虽然给自己上了药,但至少也要疼上两天,走路都别别扭扭的。
而且,阿绪能够感受到少爷并不愿意和自己做这种事情,他厌恶自己,在被强迫的时候会骂他骚货,在他委屈掉眼泪,带着哭腔否认的时候,即使手脚绑住,也会用力顶着他的花心深处研磨,弄得他酸痒难忍,在他受不了的时候又会骤然停住,逼着他承认自己就是骚货,没有男人的肉棒安慰就受不了的骚货,必须用肉棒堵住骚水的骚货,花穴不含着少爷的肉棒就睡不着的骚货,他忍着羞耻承认,少爷会用比刚才还要大的力气操弄他,将他送上情欲的高潮,他还没缓过来,少爷就附在他耳边说:“真骚。”
少爷是想用这种方式折磨他、羞辱他,他明白。
所以,虽然是强迫,阿绪每次也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鼓足勇气。尽管知道这样做一定会让少爷怨恨自己,阿绪也不敢真正面对少爷厌恶自己的眼神。
这样下去,不知道何时才能怀上孩子。
阿绪虽然贪恋和少爷在一起的时光,但也知道沈御思不能消失太久,沈家不能易主。
而且,阿绪也希望少爷能在情事中获得快感。
所以他在今日送给少爷的饭食中下了销魂散,即便没有爱情,也会感受到无穷的欲望,在性爱中享受无边快感。若是服药者心有情愫,其药效则是原来的十倍。
他假装和往常一样送去饭食,准备伺候少爷吃饭。
沈御思今日一直在想怎样离开这里,他意识到自己对阿绪的小穴有着近乎着迷的渴望,每次做爱他都变得不像自己,说出那些有辱斯文的话,像头野兽一样疯狂地顶弄那处幽幽小口,在极致的快感中忘记了一切,只顾和眼前这个男人抵死缠绵。事后清醒过来自己都感到羞臊,同时也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短短的一段时间,他已经有些上瘾了,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对做这种事着迷,还是对……和阿绪做这种事着迷。无论是哪种,他都必须结束,让一切回到正轨。
因此,他并没有什么胃口吃饭,让阿绪把餐盘端下去。
阿绪听他说不想吃饭,还以为他是生病了,明显焦急起来:“少爷今日可是不舒服?可有什么症状?我去郎中那里抓点药。”
“没有,我没生病,只是不饿。我每天都被你绑在这里,动也不能动,怎么会饿。”
阿绪露出愧疚的神色,但想到今天的目的,还是开口道:“少爷,多少还是吃点吧。”
沈御思本想再拒绝,但一抬眼,却看到阿绪眼中的急切。
沈御思这段时间跟阿绪待在一起,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对阿绪的性格也算是有所了解,阿绪又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他虽面上不显,但眼睛里分明在说:“求求您了少爷,吃点吧,就吃一点吧。”
为什么他今日一定要自己吃饭?沈御思的目光转到男人手中的餐盘,看着和往常一样,并无什么古怪。
“你把这碗汤喝了。”沈御思面无表情地下达了命令。
可是唯沈御思命令是从者阿绪却犹豫起来,沈御思看他犹豫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想的没错,这饭食里一定有古怪。他冷笑一声:“怎么?不敢喝?汤里下了药?”
男人的握住餐盘的手一紧。
“我都被你绑着了,你想对我做什么不行?还要下药?难不成,你今天是想送我下黄泉?”
阿绪闻言一震,拼命地摇头:“怎么可能?少爷……我怎么可能会杀您?”我明明,那么爱你。
“是吗?”沈御思一脸不信,坚持道,“那你把汤喝了,我就相信你。”
阿绪还想拒绝,可看着少爷逐渐冰冷的眼神,他怎么也说不出话。
“好……我喝。”阿绪端起汤一干而尽,擦了擦嘴,眼睛湿漉漉地盯着沈御思,仿佛在向主人表达自己委屈、求取信任的小狗。
沈御思却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也不让他离开,非要时间到了药效没有发作才肯相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阿绪的脸逐渐变得潮红,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到乳头顶着粗糙的布料,好痒,两条腿挤在一起不住磨蹭,想要缓解身下传来的那股痒意,可是这远远不够,每一次磨蹭都只会带来更大的空虚,好想,好想有个东西填满它,贯穿它,用激烈的操弄止住那噬人心骨的痒意。他可以感觉到,下面已经在分泌骚水了,骚水会打湿布料,少爷看见了肯定会觉得果然没错,阿绪就是个不知廉耻的骚货,可是,真的好痒,好想要少爷……这就是十倍药效的威力吗……不行,不能在少爷面前……
沈御思看着他古怪的模样,不禁皱眉:“你怎么了?”
哪曾想阿绪一听到他的声音双腿直接软了,跪倒在床边,扶着床沿轻轻喘息。
少爷的声音好好听,不行了,忍不住了,少爷……救救阿绪……救救骚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