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揽亭?”尤瑾风走进帐篷里后还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美妇人,天知道他现在心情有多么复杂,自己多年未见的好兄弟居然变成了女人,还有比这还离谱的事吗?
“小声点,别像没见过世面似的。”凤揽亭横了他一眼,随后十分自在地找了张椅子坐下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尤瑾风见他这副目中无人且自来熟的无赖样,几乎已经认定了他的身份,但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地确认了一遍:“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怎么?不好看?”
“好看…但是。”尤瑾风觉得这貌似并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
“想要杀我的人太多了,换个模样方便行动,这个理由够不够?”凤揽亭喝了一口茶,随后皱起眉十分嫌弃道:“你这将军当的还真是没排面,先不提这帐篷,这茶水也不是能入口的。”
“你好意思说,当初要不是你逃狱,圣君治我一个看管不力之罪,我至于混到这种地步?”尤瑾风被这人给气笑了,把茶杯从他手里夺了出来放在一边:“嫌弃就别喝,谁惯着你。”
凤揽亭被他夺去了茶杯,立马委屈扭头看宋伶:“你看看他,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尤瑾风差点一口粗茶水喷他脸上。
宋伶也很无奈,自从知道凤揽亭是想找他原来一起共事过的兄弟时,他就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有了大致猜想。
凤揽亭是不可能害臊的,所以大概率是去臊别人。
“凤揽亭你这厮…”尤瑾风想骂,但看着眼前这一张的确称得上是楚楚可怜的美人面,他想脱口而出的脏话又被他噎了回去,只能又给自己灌了一杯茶:“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
“我信上不是说了吗?找你借兵。”凤揽亭晃着扇子正色道。
“不可能,再过几月便是血月降临之时,这时借你兵,魔潮来袭的时候怎么办?”尤瑾风摇了摇头,否定了他这个提议:“况且,你荒北不是有兵吗?怎么会想到跑扶摇来借兵。”
“荒北离神庭太远了,扶摇正合适。”凤揽亭悠悠道:“而且我也不是随便借你的兵,我有大用。”
“什么用?”尤瑾风狐疑地看着他:“现在圣君有令,神庭附近州城的天兵都不可随意调遣,我要是随便借给你,那头又得吃挂落,说不定我还得比你更早上诛仙台。”
凤揽亭嘁了一声:“诛仙台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事后我替你上去挨劈就是,我找你借兵的主要原因,也是现在神庭上坐着的那位圣君,我怀疑他可能是百里家找的傀儡。”
尤瑾风听他一说愣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下意识握紧:“妄议圣君可是重罪,这话可不能乱说。”
“呵,你到现在还是改不了你那古板的性格。”凤揽亭站起身,在帐篷里踱了两圈:“这些年来,自从新君出世,世家权势洗牌,我们这些老将臣被他贬的贬,杀的杀,到最后除了实在是不能动的,你看当年那群人还剩几个在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