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揽亭抓住宋伶的手, 脸上神色不怒反笑:“你竟敢取笑我?”
宋伶心知自己再笑下去怕是要惹怒这个阴晴不定的人,于是赶紧抱着人脖子讨好道:“没有没有, 我觉得你皮肤黑一点更有阳刚之气, 我好喜欢。”
这个答复勉强过关, 凤揽亭看着宋伶忍笑的眼睛决定暂时放过他一马:“再想一个。”
“…我实在不会取名, 不如这样,我唤他便为大名,唤你便唤你的字如何?”宋伶提议完,见人脸上不辨喜怒,便提前小声唤了一声:“澜悲?”
男人一开始还觉得不如何,但当宋伶唤出声后他的一双暗沉沉的金眸突然就亮了起来,似乎是被宋伶取悦到了,于是非要压下身子让宋伶再喊一次。
“澜悲,凤澜悲。”宋伶无法只能再唤一声,喊完他才像是嘀咕一样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我才能等到我自己的字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澜悲看着宋伶浮起落寞的双眼,忍不住道:“不如我给你赐字。”
谁知这句话像是触了宋伶的逆鳞,他突然甩开男人的手,满脸怒气地朝着殿外走去:“我才不要你给我赐字。”
澜悲因为宋伶的反抗心底涌起了一股怒火,但就在他想要将宋伶抓回来的时候,另一个自己的声音自脑海里传来:“好了,把他带出去吧。”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悦,闭上眼进入了关着凤月炀的空间,此时的凤月炀也不能叫凤月炀了,他本名为乌陵晋阳,在乌陵家覆灭后被凤揽亭更名为凤月炀,现如今两人的前尘旧事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而他也与凤揽亭断绝了义父子关系,他理应用回原名。
澜悲看着跪在地上眼神空洞无悲无喜的乌陵晋阳嗤笑了一声:“你这样慢刀割肉的处置法,还不如一刀杀了他痛快,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凤揽亭点了点头,遂又抬头看他:“你体内魔气躁动,是魔神意志苏醒的征兆,你若是不想再被我关起来,最好不要有太过放纵的举动。”
“现在这具身体由我主导,到时候谁关谁还说不定呢。”澜悲挑衅地看向凤揽亭。
但凤揽亭却有恃无恐道:“宋伶不会纵容你的。”
澜悲咬了咬牙没再回话,伸手拽着乌陵晋阳的衣领子将他带出了幻境。
而在他将乌陵晋阳拽回他自己的身体里以后,宋伶消了气又溜溜达达地走了回来,他看到刚刚还只剩躯壳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开始疯了一样地挣扎还吓了一跳。
“他这是怎么了?”他看向澜悲,澜悲冷淡道:“约摸着是被凤揽亭折磨得受不了了吧。”
男人的状态也正如他所说的一般,状若癫狂地挣扎吼叫,只是他吼叫的内容却让宋伶有些意想不到:“百里弘济,是你,是你害死我全族,我和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