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导致宋佑整场歌剧下来都没和他左边的人说过任何一句话,他提前十分钟先到剧场提苏染打点好了一切,然后灯光熄灭后两人这才姗姗来迟。
天时、地利,人和。
所以这真不能怪宋佑。
等到演出结束之后,宋佑摘下面具才发现自己的身侧两边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不,也不能说是不认识,至少在前不久的牌桌上,宋佑曾经凶狠地吃下了对面小情侣的红桃a。
——这真是见了鬼。
宋佑当即杀回来酒店内,然后他发现凌栾安揉着苏染睡得正香,当即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他在苏染的另一侧躺下,抬手环住苏染的腰侧。
“回回来了?”垂耳兔子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呓语,然后绵长的睫羽微微颤了颤,很快又被温暖的手掌覆盖住了眼睛。
“嗯,我回来了。”
宋佑在他的额头处落下亲吻:“睡吧。”
他做个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到他是父母都不喜欢的小孩子。
因为母亲生他的时候超生被计生办罚了不少钱。
原本他的爸爸在国企里面的工作。
后来因为超生,就连工作也丢了。
家里也跟着拮据了起来。
恰好那段时间赶上下岗热潮,母亲也一并没了工作,眼瞅着家里连吃饭的米都没有了,父母在争吵之余只能将所有的过错全部都怪在年幼的苏染的身上。
要不是为了生这个孩子。
想来也不会丢了工作,一家人沦落至此。
所以苏染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家里最不讨人喜欢的孩子。
再后来,母亲在餐厅里卑微的找了一个帮人洗盘子的工作,一家人靠着那点微薄的薪水总算是可以活下来了。
可是父亲找工作却屡屡碰壁。
工资太低的工作他不肯去,而薪水合适的工作人家又看不上他。
一家人熬到苏染四岁那年,母亲终于是扛不下去了。
可那个年代离婚的想法还没有普及。
于是母亲为了能够省下一个人的口粮,决定将苏染丢带到市里火车站附近去丢掉。
在那个年代,火车站的附近还有很多拍花子。
几乎每个小孩跟家长出门都会被看得紧紧的。
起初年幼的苏染很开心。
因为他在家里一直都是被忽略的那个存在,没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母亲似乎将生活中所有的不满全都发泄到了他这个小儿子的身上。稍有不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所以当他突然听到母亲说要带他出去玩,年幼的苏染兴奋的一个晚上没有睡。
然后这一天就成了他噩梦一般的存在。
母亲将他带到火车站附近之后就谎称去上厕所,然后让他乖乖站在原地,不要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