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弯唇笑笑,伸手掀开轿帘,好奇地看着说话的人,“你是何人,怎地从未见过?”
那人将托盘摆在一旁,拱手行礼,“宴少主,属下余风,是云督主的贴身侍卫。”
宴书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前世没注意云逐渊,竟然也没注意过,云逐渊身旁有个长相颇为英俊的侍卫。
余风
西厂督主身边,为何不是太监呢
入宫觐见
宴书澈并没有细想这个问题。
他先端起托盘,放在自己膝盖上,又拿过瓷勺,舀起一勺闻了闻。
闻着还不错。
“宴少主怕有毒?”云逐渊在一旁不冷不热地开了口。
宴书澈忍不住笑出声,略带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过?你这人,怎地将人想那般坏?”
云逐渊莫名噎住,半晌没说出话。
宴书澈又气又无奈地喝了一整碗汤。
身子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马车也开始向宫中行驶。
趁这工夫,宴书澈决定要做点儿什么,拉近一下两个人的距离。
云逐渊这个人,真是应了那句话。
——刀子嘴,豆腐心。
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真实又温情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宴书澈反倒觉得。
这样的人很有趣。
比起那种佛口蛇心的人,反倒是这种人更加好。
而且更可爱了一些。
一想到这人昨晚偷偷给自己盖被子,宴书澈就想笑。
他低着头,时不时露出笑容。
而后又抬起头,望向云逐渊,“云督主,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何西厂督主成婚,还要入宫觐见?”
云逐渊正在闭眼假寐,闻言眼睛都未睁开。
“宴少主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宴书澈一阵气急,“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气人的。”
云逐渊忽地睁开眼,神情淡漠,“怎么,宴少主昨夜不是说了,你我的成婚本就荒谬,要本督主最好一句话都不要同宴少主讲?”
宴书澈“”
宴书澈幽幽地叹了口气,撩开衣摆,往他身边挪了一下。
“那时是喝了酒,神志不清,说的话都是酒话,不做数的。”
看着身旁人毫不顾忌地凑到自己身边,云逐渊浑身都僵硬了几个度。
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如此说来,倒是本座得理不饶人了。”
宴书澈笑着点头,“对呀。”
云逐渊复又闭上眼,不肯作声。
宴书澈只能自己开始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