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死死皱着眉,不停在脑中思索着。
那次和云逐渊入京,是离弘的临时吩咐。
若非离景暗中派人跟踪自己,萧北雁根本不可能那么巧的撞上来。
若离景跟踪自己,则知道自己去了无双坊
难怪他今日见到林序秋的表情那般耐人寻味!
“你不必在府中了,我会派人将你送出府。”
听到这话,萧北雁哭着拽住他衣袍下摆。
“属下只是不想做奴隶您别将属下卖了好不好求您了,求您了”
萧北雁哭的这般凄惨,宴书澈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是将你卖了,只是让你离开云府。”
宴书澈拽开他的手,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北雁,你即便没有恶意,没有坏心,我也不敢将你留在身边了。”
萧北雁满脸都是眼泪,“宴少主”
“余风!”
门外适时传来余风的声音,“属下在!”
“将萧北雁送出府。”
咯吱一声,余风推开门。
看到眼前这一幕,余风愣了一瞬,“宴少主,您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给他些盘缠,让他自谋生路去吧。”
“宴少主!宴少主!”见宴书澈抬脚便走,萧北雁哭着唤他,“滴水之恩,北雁会倾尽全力相报!若您意已决,属下自当遵从!”
宴书澈没有停脚。
他现在其实并没有生萧北雁的气。
萧北雁才十二岁,即便再有心思,也只是小孩子的心思。
他不会怪罪萧北雁。
只是离景此人,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
他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必须立刻去正殿的宴席!
身后远处,萧北雁跪在地上,朝着他的方向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若属下将来学有所成,一定会回来报答宴少主恩情!”
这话,宴书澈并没有听到。
但余风听到了。
他边叹气,边将那小孩子搀了起来,“北雁,走吧。”
萧北雁泪汪汪地看他,“师父”
余风于心不忍,将怀中的银两全部掏出来,塞到了他掌心。
“宴少主不是那般绝情的人,待你将来有出息,再回来。”
萧北雁抬起袖子,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重重点头,“是!”
余风复又找了许多布匹,包了个大包裹,带着萧北雁离开了云府。
宴书澈还没等进去正殿,就碰到了刚出来的云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