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到手后,宴书澈就弯腰,系在了云逐渊的腰间。
云逐渊低头看他,“为何给我?”
“因为我觉得阿渊很像这支红梅,”宴书澈认真地打了好几个结,才继续说道,“梅花坚韧,无论多凌冽的寒风,它都毫不动摇。”
“它总是骄傲地昂着头,挺直自己的身姿,从不向风雪低头。”
“阿渊,我觉得它很像你。”
云逐渊愣了愣。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和红梅相似。
但是宴书澈又说的很认真。
他只能按捺下去内心的疑虑,轻轻点了下头。
宴书澈复又拽着他开始到处逛。
他知道云逐渊听不懂。
但今日发生的这件事情,让他沉寂在心内很久的那个画面,再次冒了出来。
前世云逐渊孤身一人冲进敌军之中的模样,现在在他的脑中完全挥之不去。
一看到这荷包上绣着的红梅,他就想到那时浑身是血的云逐渊。
这一世,他一定不会再让前世的事重演。
等到到无双坊,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那些侍卫都守在了无双坊门口。
宴书澈接过余风怀中的一堆吃食,一步跨进门内,“林坊主!在下带着好吃的来看你了!”
云逐渊站在一旁看他,“他在地下密室。”
宴书澈嗯了一声,“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去。”
“跟着我。”
云逐渊牵着他,走到墙边,摸索了一会儿,寻了处凸起按了下去。
很快,一扇门在两人面前打了开来。
宴书澈好奇地跟着他,顺着那条长廊一直往下走。
很快,一间密室便在两人面前展露了出来。
宴书澈左看看右看看,惊奇的不行。
这无双坊的地下密室,四周都是石墙。
只有正中央摆着一张榻案和一张桌案,几个凳子。
桌案上亮着一盏烛台,正微微发着幽光。
“林序秋?”
云逐渊先唤了一声。
很乱,那边传来了林序秋萎靡的声音,“我在这里”
听到这有气无力的声音,两人都是一阵心急。
林序秋撑着榻案缓缓坐起身子,咳了好几声才顺过气。
“你们来了。”
“你怎么样了?”宴书澈将怀中抱着的吃食摆在桌案上,关切地询问着,“你这脸色真的好差。”
林序秋苍白着唇,苦笑了一声。
“无妨,暂时死不了。”
宴书澈轻叹一声,拉开凳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林公子,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为何怀疑昨晚要杀你的人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