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逐渊声音极低,“让花愁去好欢楼,明日阿宴会帮他改头换面,你与我去薛府。”
余风:“是。”
云逐渊此次出门,并没有带走好欢楼周围埋伏着的人手。
而是在于余风汇合后,带走了保护花愁的那批人。
不多,只有二十人。
但够了。
一行人根本没有掩饰,直奔着薛府而去。
薛成益根本没料到云逐渊敢这样大张旗鼓的来薛府。
彼时他正搂着新纳的小妾,在屋中看舞女跳舞。
余风直接一脚踹开了门,惊得屋内的人齐齐望了过来。
薛成益面色一沉,随手甩开怀中的小妾,“云督主这般阵仗来薛府,所为何事?”
云逐渊目光沉沉,掏出短剑握在掌心,面无波澜。
“来杀你。”
“你疯了!?”
听到这话,薛成益猛地站起身,直直地指着他,“云逐渊,你与陛下”
“可薛厂公不是也早就破了与本座的协议吗?”云逐渊瞳孔微沉,晦涩不明,声调低沉喑哑,似乎禁锢着一头野兽。
薛成益僵在原地,“你你怎么会知道”
云逐渊垂下眼帘,杀意在瞳底翻腾,“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薛厂公,你敢做,就没想过现在这一刻吗?”
薛成益慌了神,不停吞咽口水,“云逐渊,你当真要与咱家撕破脸?”
云逐渊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一步步走向薛成益。
每一步,都宛若踩在薛成益的心口上。
薛成益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张了张口,本想再开口说上两句。
可看到云逐渊眼底逐渐升起的疯狂时,他说不出一句话了。
“想要全尸吗,薛厂公?”云逐渊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薛成益恨恨咬着牙,“这是薛府!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这样啊”云逐渊眼神冷冽,气势凛人。
“做了这么多年东厂厂公,薛厂公怕是忘了,本座是如何成为的西厂督主吧?”
薛成益怔了怔,手心一片虚汗。
他当然记得
干脆利落
离国新历十八年,应该算是当今陛下在位以来,最为动荡的一年。
那年,原西厂督主李佑的李府一夜之间被灭门,院落之内尸横遍野。
离弘大怒,下旨要薛成益彻查到底。
薛成益自然当仁不让,带着心腹手下赶赴了现场。
场面惨不忍睹。
李府上下三十多口人,一个都不剩。
薛成益吩咐手下开始查探,可还没等查出什么,宫中就传来消息,凶手已经认罪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