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渊神清气爽,脸上的表情柔和到宴书澈以为自己瞎了眼。
他从来没在云逐渊脸上见到过这种餍足的表情。
宴书澈越看越气,鼓着劲骂他,“你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云逐渊:“是是是”
忽地,他又说了一句,“可是是你不让我出去的”
宴书澈“”
云逐渊现在竟然还会说这种话了!?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
宴书澈恨恨地被云逐渊喂着吃东西,眼神甚至就快把云逐渊身上盯个洞出来。
“林序秋有话想单独与你说,”云逐渊云淡风轻地开了口,“想必是有关离景的。”
宴书澈垂头看了眼床榻,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嗯。”
云逐渊很听话地放下吃食,转而拉开门走了出去。
林序秋随后就进来了。
他神色木木的,坐到距离床榻有些距离的窗边椅子上,淡然地开了口,“我听说,离景每日都往云府跑?”
话说的这么开门见山,倒是宴书澈没想到的。
他满脸兴味地望着林序秋,“但他没有问过你,也没找过你。”
“我知道。”林序秋依旧没什么表情,“我也知道他心里在谋划什么。”
宴书澈没作声。
果然,云逐渊说林序秋未必吃离景这一套,还真的是对的。
“离国唯一的亲王,当今陛下的二皇子,甚至可能是未来储君,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有真挚的爱吗?”
林序秋的语气低落了下去,“何况他并非良人。”
宴书澈滞了滞,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离景究竟是不是良人,他说了也不算。
“何况我对情爱从无兴趣,若再有下次,希望宴少主能将我此番话,原原本本告知他。”
“我与他,没有可能。”
说完,林序秋就转身走了。
宴书澈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林序秋话说的这么绝,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跟离景有牵扯。
那便罢了。
或许两人就是有缘无分罢。
宴书澈将缎被扯到脖颈上,阖上眼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离京皇宫之内。
离弘烦躁地将奏折摔在地上。
李常在一旁一张一张的捡。
“陛下息怒”
离弘阴鸷地瞟了他一眼,“将皇后唤来。”
李常一愣,“是”
连映荷很快就到了御书房,“参见陛下。”
“皇后来了,”离弘竟然收敛了周身的怒气,语调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