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扭头,看着他笑,“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
云逐渊放下托盘,“蜜渍豆腐。”
“怎么又是豆腐啊”宴书澈不满地扁了扁嘴,“昨日也是豆腐。”
“那那那”云逐渊又起身,“我再重新”
“阿渊,”宴书澈忽然站了起来,拽住他的手腕,“你不必每次在我面前都这般小心翼翼。”
云逐渊低着头。
“我不是说你做的不好吃,也不是嫌弃豆腐”
宴书澈笑吟吟地弯腰,凑到他脸前,“我只是撒个娇而已”
“撒娇?”云逐渊不明所以地眨了下咽,“我我分不清”
“你啊向来不会说情话,所以我想慢慢引导你,”宴书澈又将人拽回自己身边,两人一同落座。
“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后,你要做的,并不是端走蜜渍豆腐重新做一份,而是应该”
宴书澈忽然拿过筷子,夹过一小块儿豆腐,塞进了嘴里。
而后,揽着云逐渊的脖颈,送上了吻。
云逐渊愣愣地看着他。
宴书澈挪开微微泛红的脸,轻笑了一声,“你该这样做。”
云逐渊怔了好一会儿。
忽地,他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句,“原来你喜欢这样。”
“嗯?”
乍一听,宴书澈还没听出来他这话的意思。
直到他被抱着放到榻上,他才反应过来。
他边笑边伸手扯住了云逐渊的衣领。
“阿渊还是很聪明的”
云逐渊呆了呆,俯身吻他。
他早该明白。
宴书澈就不是个喜欢平静和温柔的人。
他喜欢惊涛骇浪,狂风暴雨。
因为宴书澈的内心深处,就是个野心极大的小作精。
——他向来不满足。
宣王府内。
离景孤身坐在桌案前。
那个卷轴在他面前展开。
他盯着卷轴上的画像,沉默了很久。
这个画像,是顾辉和他夫人,还有他们的大儿子,二十多年前的画像。
那时候,顾辉刚刚成为朝中大臣。
特地找了位画师,为他们一家三口画了一张全家福。
画像中三人都在笑。
——中间站着的那个叫顾淮之的,笑的更开心。
离景盯着顾淮之的脸,失神。
这张脸,和林序秋很像。
相似度高达八成。
就像双生子一般。
即便这时候的顾淮之只有九岁,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