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余风笑道,“你以为我年纪很大?”
“那倒不是,只是少主总是夸你稳重来着,”萧惟扁了扁嘴,“少主以前还不会这样说,但是跟你一对比,我确实不够稳重。”
余风没说话。
“风哥,你有没有喜欢过人?”
余风一愣,“暂时还没有,你怎么忽然问这一句?”
“你还记得之前来府邸的那个花愁吗?他竟然是男儿身,你知道吗?”
余风:“知道。当初就是我和夫人去抓的他。”
“花公子走了好久了,”越说,萧惟越有些低落,“我担心他在外面有危险,可是少主不让我出府。”
“你呀一颗心都拴在人家身上了,难怪近日来总是魂不守舍的。”余风实在觉得有意思,话音都带上了笑意。
这个萧惟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傻了吧唧的。
实际上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过这个小心思,只是少年情动罢了。
萧惟才十六岁。
他应该还不明白动情是什么感觉。
“唔”
萧惟垂下头,嘟囔了一句,“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他的但是我没想到他是男儿身啊!”
“男儿身又如何?”余风向后瞟了一眼,“你看督主和夫人,感情不是很好吗?”
萧惟扭扭捏捏地搅着手指,“可我”
“好了,别想太多,小心再把自己拧住。”
萧惟:“哦”
两人安安静静地看着落雪。
不知过了多久,萧惟忽地轻声说了一句,“风哥,你说等所有事情都结束后,我们还能这样安稳赏雪吗?”
“一定能,”余风的声音更轻,“我相信督主,你不也相信夫人吗?”
萧惟猛点头,“嗯!”
余风笑着移开目光。
两人都没再言语。
第二日的洗尘宴,比第一日还要平和。
直到第三日,需要商讨两国互市的时候,桑寄才被离弘单独唤进御书房。
与她一起进去的,还有离景和云逐渊。
宴书澈和连映荷并不被允许进御书房。
只能在偏殿等候。
宴书澈坐的端端正正。
手平放在膝盖上,看起来特别老实。
连映荷瞟了他几眼,忽然轻笑了一声,“逐渊喜欢你,本宫也很喜欢你。阿宴这般乖巧,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喜欢啊?”
宴书澈笑的腼腆,“皇后娘娘夸得臣不好意思了”
连映荷笑容渐渐扩大,“现在这里没外人,阿宴,你愿不愿随阿景一起,唤本宫一声母后?”
宴书澈倏地抬起头,“皇后娘娘,王爷可以这般唤您,可臣与逐渊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