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四处瞟了瞟。
宴书澈不在。
他又再次去偏殿的卧房。
刚一开门,他就看到,宴书澈站在凳子上,踮着脚够墙上挂着的那副挂画。
秋秋的主动
云逐渊一怔,大步上前,语带薄怒,“你在做什么!”
宴书澈吓了一跳。
他回头望去,眯着眼睛笑,“你回来啦?”
云逐渊一怔,语气又松缓了不少,“阿宴,等我回来,我帮你摘啊”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我自己能摘。”宴书澈笑盈盈道。
云逐渊忽然说了一句,“可是你身高”
宴书澈“”
他气恼地瞪了云逐渊一眼,“我告诉你,在西藩,我也算是个子高的!”
云逐渊默默点头。
宴书澈这才满意,“算你识相!”
云逐渊:“毕竟你那个贴身侍卫萧惟, 比你还要矮上一些。”
宴书澈“”
真棒。
云逐渊总能一句话把他气死。
可罪魁祸首却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宴书澈哼了一声,从凳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指着挂画,“你高!你去!切!”
云逐渊随手拿了个矮凳,踩上去,一伸手将那幅画拿了下来。
宴书澈目瞪口呆。
他不由得认认真真思索了一番。
云逐渊好像也就比他高个六七寸吧
这挂画这么高,他随手就取下来了?
看来胳膊也比较长。
“你要这幅挂画做什么?”
云逐渊将挂画平铺在桌案上,自然而然地揽过小娇气包。
“阿渊,你看这画中的花,”宴书澈靠在他身上,懒懒地指向那画,“这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西藩独有的一种花,名叫冰魄。”
“冰魄?”云逐渊怔了怔。
这个名字倒不像花的名字,倒像某种冷兵器。
“对。”宴书澈肯定道,“西藩偏僻,冰魄只在极寒之地生长,每十年开一朵。”
云逐渊歪头看他,“阿宴,离国的人并不知道冰魄是什么花,我从来没听说过。”
“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宴书澈重重吸了一口气,“冰魄只在西藩生长,且摘下就会死,从来没有离开过西藩。”
“为什么宫中会有一副冰魄的画?”
“或许是谁去西藩见过此花”云逐渊忽然住了口,猛地望向宴书澈,“阿宴”
“没错,”宴书澈笃定道,“冰魄从边境被发现,就被整个西藩皇室保护了起来,旁人根本不得见,就连我,也是十六岁那年才见到。”
云逐渊愣住,“阿宴,你莫不是怀疑”
“我一直不知道,当年究竟是谁,残忍的杀了我的生母和哥哥。”宴书澈挪回目光,有些失落地道,“阿渊,我可能要分心去追查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