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沉默着,注视着他。
自从离景当上太子,就已经不再掩饰他的野心了。
古往今来被封为太子的皇嗣,哪个不想坐上皇位?
不过离景比起那些皇子,多了几分仁慈,少了几分狠辣。
林序秋突然低下头,在心内想着。
还好云逐渊明面上不是皇子。
还好宴书澈是在帮离景。
不然很难保证,云逐渊会不会因为挡到离景的路,而被他除掉。
毕竟离景表面玩世不恭,实则心思极重。
离景忽地出声,“阿序,你在想什么?”
林序秋猛然回过神来,走上前,手搭在他的腰带上,“我在想,我以前从未想过进宫,也从未想过和朝堂中人有牵扯。就连逐渊,我也没有怎么跟他联络过。”
离景看着林序秋认认真真的动作,伸手覆在了他手上,“你我注定在一起,这是天造地设的。”
“是吗?”林序秋自顾自帮他系着腰带,“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否则,即便江山到了你手中,我也会用尽所有能力,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离景一愣,笑着将人搂到怀中,叹息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性子。”
林序秋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别废话了,快滚。”
离景也不生气,笑盈盈地说:“也就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林序秋松开手,白了他一眼,自己坐回椅子上,不理他。
“为夫很快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离景慢吞吞地走出大殿,临了还留下这么一句话。
林序秋红了耳尖,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要脸”
萧蠢蠢
萧惟今日的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
他坐在廊檐下的凳子上,歪着头,盯着院中的树。
那树似乎发芽了。
春天真的来了。
宴书澈偷偷从门缝里探出个头,“萧惟,你在做什么呢?”
“属下在看这槐树,少主您看,它好像在冒嫩芽了!”
顺着萧惟的目光望过去,宴书澈笑出了声,“在这里睹树思人呢是吧?”
萧惟“”
他急忙反驳,“哪有!思什么人!花公子吗?太荒谬了!属下怎么可能”
宴书澈被萧惟这副蠢蠢的模样逗得不行,“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
萧惟瞪大眼睛,好半晌才垂下头,嗫嚅着说:“少主宫中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了,林公子还不回无双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