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一愣,“江上青去那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调查序秋?”
“暂时还不清楚。”
云逐渊收回手,再次换了个软帕。
“不用擦了,”宴书澈飞快阻止了他,“等下你抱我去泡澡。”
“好。”云逐渊吃饱喝足,乖的不行。
“宫中消息,离湛死讯传来之后,离弘追封了他为荣瑨太子,那个有喜的女人,也抬了正室,成了荣瑨太子妃。”
“哈?”
宴书澈实在是有些不理解。
离湛死了之后追封皇太子就算了,那女人凭什么成什么荣瑨太子妃?
这恐怕
表面上是离弘仁慈,实则,这是在敲打离景啊!
哪有当朝太子还没娶亲,便出现了另外一个太子妃在宫中的事情?
这不荒谬吗?
“离景不但没有反对,还积极的请求离弘将荣瑨太子妃接回宫中静养。”
闻言,宴书澈低声道:“她生下孩子之后,还能留在宫中吗?”
云逐渊忽然一勾唇,“你觉得离景会让她继续留在宫中吗?”
宴书澈也笑了,“太荒谬了,她就算得了封号,也不应该在宫中居住,这太离奇了。”
“但离景不能反对,至少现在,他得顺着离弘的意思。”
“没错。”宴书澈应声道。
离景现在正处在飘摇不定的阶段。
他的每个想法,每句话,都有可能影响他的地位。
毕竟他刚坐上太子也没几天,根基实在太过不稳定。
郁飞只能在暗中帮衬,并不能直接助他。
不过
若余风平平安安和陈将军的那支亲卫回京,他们的助益会瞬间增长很多。
被赐婚
余风的消息还没递回来,桑寄的消息先递来了。
她的信中说,若再不能找到理由,她就不能再留在离国了。
——除非嫁给离弘。
宴书澈看了几遍手中的纸条,随手扔进了炭盆中。
“她着急了。”
云逐渊在一旁默默说:“活该。”
“若她当初诚恳的请我帮她,我或许会真心实意地帮她想办法。可现在,我只想看着她是怎么心急如焚的。”
宴书澈轻笑了一声,“阿渊你说,我是不是个很恶劣的人?”
“你不是很恶劣的人,你是娇气包。”
云逐渊一本正经地回了一句,“娇气到巾帕都嫌硬。”
“那是因为巾帕太粗糙,我不也没嫌弃你吗?”
云逐渊“!”
他倏地红了耳朵,艰难地蹦出来几个字,“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