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些,这个紧要关头,万万不能生事。若被有心之人抓住你的小辫子,你百口莫辩。”
闻言,离景叹了口气,“可是”
林序秋瞥了他一眼,“我在东宫等你,你快些去,别误了吉时。”
离景不情不愿地起身,“听你的。”
林序秋在后面幽幽地看着。
离弘和舒贵妃虽然没去,但吩咐离景带着贺礼去,也算是代表他们。
离景必须去,还必须非常正式。
所以他不适合跟离景一起去。
只要一想到两人的身份,林序秋就止不住心头的惆怅。
他已经在东宫留了一个月了。
一直是无名无分的跟在离景身边。
虽然两人是两情相悦,但免不了有人会私下嘀嘀咕咕。
说的还都不怎么好听。
他可以不在意这些流言,但离景不能不在意。
毕竟离景是将来的帝王。
——流言能帮他,自然也能害他。
林序秋收住心头纷繁复杂的思绪,抬眼看他,“快去,别啰里啰嗦的。”
“嗯”
离景乖乖让宫人帮他整理着着装。
时不时看林序秋一眼。
其实他知道,这段时间林序秋在想什么。
他也知道,他刚当上太子,现在是最严峻的一段时间。
撑过去,江山唾手可得。
撑不过去,万劫不复。
可林序秋不能一直这样留在东宫。
连两人的关系,都不能光明正大。
林序秋虽然从没说过什么,但他离景不愿意。
——不愿意心爱之人连和他在一起都要偷偷摸摸。
今日去参加郁飞的大婚,和宴书澈能碰面。
他一定要问问宴书澈究竟有没有想到办法。
宴书澈和云逐渊早早就到了将军府。
并不是郁飞请他们来的。
而是桑寄特地派人去云府送了喜帖,诚恳的邀请两人来。
宴书澈正好顺杆子爬。
他也想见见这个郁飞。
据云逐渊所说,若不是郁飞,他不可能有今天。
郁飞改名换姓渗入离国军中,和云逐渊见到的那年,云逐渊十五岁,郁飞二十三岁。
宴书澈抱着一个汤婆子,晃了晃头,“阿渊,照这样说,郁飞今年已经三十二了?”
“嗯,”云逐渊盯着宴书澈放在汤婆子上的手,喉结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