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离宫,你们怎么办?”
连映荷难得的说了很多话,“阿景,逐渊和阿宴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更别提刚做上太子的你,和那位无双坊坊主了。”
听到这些话,离景渐渐蹙起双眉。
“何况”
连映荷有些出神地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我容貌已毁再去用尽谋算,最终也只能活十几年,亦或二十几年你说,那又有什么必要呢?”
离景忍不住出了声,“母后逐渊和宴少主只想让您”
“我知道,”连映荷拍了拍他的手,语气温柔,“逐渊和阿宴想让我抽身,不再陷入到宫中的尔虞我诈中,可阿景,母后已经在皇宫内待了大半辈子了。”
“没有必要离开了。”
离景不知该说什么,索性再次闭了嘴。
“将母后的话告诉他们,”连映荷笑了笑,“去吧,母后还想再休息会儿”
离景咬了咬牙,“是”
他站在榻前,向连映荷认认真真地行了个礼。
“母后,若这次您不愿离宫,日后,恐怕再难有这般绝佳的机会了。”
“您当真不后悔?”
“去吧,”连映荷笑着点了下头,“按母后说的做吧。”
离景深深吸了一口气,“儿臣明白了。”
他最后帮连映荷掖了掖被角,便转身离开了后殿。
矛盾
宴书澈和云逐渊并没有离宫。
他们也很担心连映荷。
在听到离景说连映荷醒了之后,也齐齐放下了心。
只是又听到连映荷说不愿离宫的想法时,宴书澈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这也是我意料之中。”
宴书澈慢悠悠道:“皇后娘娘和盈妃娘娘不同。”
“虽然同是为了孩子,但本质是还有区别。”
云逐渊在一旁说:“不愿意便罢。待日后离景坐上皇位,什么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离景没作声,只沉默着看着桌案上的瓷杯。
林序秋安安稳稳地回了无双坊。
萧惟和花愁则在宫内,准备随时听从云逐渊和宴书澈吩咐。
连映荷这次中毒,来得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说离弘心狠,可他又深夜去给连映荷喂解药。
说他心不狠,可他又能这样对待连映荷。
越想,离景越觉得忍不下去。
以前,他只知道离弘不爱连映荷。
和她相敬如宾,而且从小到大,离弘都很少来看他。
他对离弘一直都没什么感情。
——知道离弘曾派人杀林序秋的时候,他更是生气。
无双坊纵然势力再强大,也只是一个江湖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