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青笑着看他,“淮之,一切都在掌握,陛下亲手写下了要除掉云逐渊和宴书澈的密信。”
顾淮之一怔,“当真?”
“嗯”
江上青牵过他的手,带着他一路往房内走,边走边说。
“云逐渊和宴书澈这次决定正面对抗,陛下自然会应战。”
顾淮之有些担忧,“那序秋会不会被牵连?”
江上青陡然沉下了脸,“淮之,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会不会被牵连?”
顾淮之笑着捧起他的脸,踮脚在他额上吻了一口。
“因为你不会。”
“就算你真的会,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两人坐到书案前,江上青就靠在他肩上。
“你刚苏醒,本该好好休息,可现在,你不能懈怠了。”
顾淮之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心疼,“上青,难为你了。”
“没关系,”江上青慢慢闭上眼睛,“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顾淮之笑了笑,没再说话。
江上青确实需要先休息一会儿。
就算带兵攻入西厂,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只是若江上青真的去办了
——那么很多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今日,是十月十七。
大风。
暴雨。
宴书澈站在廊檐下,出神地盯着乌蒙蒙的天空。
距离他重生那日,到现在。
已经过去十个月了。
这大半年,发生了很多事。
他终于走到了和离弘撕破脸的这一步。
无双坊的人,已经将他要追查当年西藩皇后和少主死亡真相的消息传了出去。
离弘现在定是心烦意乱,坐立难安。
十月三十,是离弘的万寿节。
若这十三天之内,他们不能将这件事做个了断。
那万寿节之后,恐怕离弘还会卷土重来。
到时,事情将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他不敢想。
哒哒
云逐渊和余风,从门外走了进来。
见到宴书澈站在那里,云逐渊走到一旁,摘下身上的蓑衣和蓑帽。
“阿宴,全部准备好了。”
闻言,宴书澈点了点头。
余风在一旁老老实实地整理蓑衣。
“萧惟和花愁也在无双坊,等候我们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