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间到了,余风在门外小声喊两人。
“主子,夫人,该用晚膳了。”
——本来应该唤云逐渊为皇后娘娘的。
但云逐渊和余风都当场否了这个称呼。
于是便成了主子和夫人。
云逐渊起身下榻,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压低声音,“你先去吃吧,阿宴还在睡着,晚些我亲自做些给他。”
余风:“是。”
宴书澈睡得迷迷糊糊,寻着云逐渊的气息往他怀中凑。
云逐渊笑着将人揽到怀里,顺便帮他按摩着。
待宴书澈再次陷入沉睡,云逐渊在他额上吻了一口,套上衣衫,转身离开了房间。
正殿之中,那个叫徐源的老臣还在等着。
见他出来,急忙躬身行礼,“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云逐渊沉着脸摆手。
“徐老先生,陛下在休息,关于后嗣这件事,你可有好方法?”
徐源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如梦初醒。
“不如陛下过继一个婴孩儿?”
云逐渊蹙起眉,“过继?那岂不是皇家血脉被”
徐源:“皇后娘娘先帝曾有一位被太上皇贬为闲散王爷的亲兄弟,今年应当已经六十开外了。”
“他叫宴穹。曾孙子刚刚出生,还不满两岁。”
云逐渊一愣,“都有曾孙子了?”
徐源忍不住笑了笑,“老臣的曾孙子都已经十七岁了。”
云逐渊细细算了算。
也差不多。
西藩的男人成亲普遍都很早。
更遑论皇家。
十五六岁有孩子也很正常。
“可是他会同意将唯一的曾孙子过继给陛下?”
徐源沉思了番,“先不说这是天降的荣耀,宴穹的曾孙子和曾孙媳妇那般年轻,未来还会有孩子的。”
“那这件事便交给徐老先生去办吧,”云逐渊低声道,“想必宴穹会听您一言。”
徐源恭敬垂头,“老臣遵旨。”
处理好了这件事,云逐渊便转身去了御膳房,给宴书澈准备吃食。
基本上每日都是这样的。
只是今日不同的是。
余风飞快跑来,在云逐渊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云逐渊猛地扭头看他,“当真?”
余风猛点头,“主子,陈首领回边境之后没多久,就被陈穆将军再次派了出来。”
“不过这次,却是来保护太后娘娘的。”
云逐渊轻叹了口气。
自从知道离国发生的事情,知道连映荷离开皇宫后,陈穆便不停差人来西藩,问连映荷好。
可连映荷和以前一样,完全不给任何回应。
也不让那些人见她。
“主子,要不您去劝劝太后娘娘吧?”余风有几分于心不忍,“属下觉得陈将军真的很真诚了,这么多年都护着您两位,护着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