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说,对一个人的喜欢是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但我对师父的喜欢,是有迹可循的。”
风听弦牵着他一起坐了下来,顺便给他倒了杯茶水。
这才娓娓道来。
“没有见到师父的这些年,我并没有其他想法。”
“我只是觉得,您是我第一个师父,也是最后一个。您对我的意义,从来都是不同的。”
说到这里,风听弦自嘲地笑了一声,“说来我还感谢那个畜生。若不是他,我还没感觉到您究竟对我有多好。”
余风心内一紧,不自然地拿着茶杯喝了一口。
“我本以为师父您这些年过的很好,可当我看到您的时候,我发现我想错了。”
“您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幸福。”
“甚至,我在您身上看到了落寞和恍然。”
听到这里,余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
“你可能是看错了。我当时只是在和萧惟说起陛下想赐婚的这件事,有些心不在焉罢了。”
“嘴硬,”风听弦轻笑一声,“您敢说,身边的人都有了爱人成了婚,宴少主还和云督主问过您那么多次,您心内都没有动摇过吗?”
余风抿了抿唇,“动摇什么”
“您难道没幻想过自己将来的爱人会是什么人?会什么时候出现,与爱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吗?”
余风表情僵了僵,没作声。
一针见血。
他确实想过。
但,可完全没有往风听弦这种小孩子身上想过。
“师父”
看到余风的反应,风听弦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单膝跪在余风面前,自信地说:“师父,我了解您,我看得透您,我是最适合和您在一起的人。”
余风:“你还真是很有自信。”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风听弦扬唇,绽放出一个十足乖巧的笑容,“而且小孩子认定了爱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师父,与其被小孩子缠的心烦意乱,不如先答应,也算是半个缓兵之计。”
“您说是吧?”
余风愣了好一会儿才踌躇着开了口,“你才来西藩皇宫几日,怎么会明白这么多?”
风听弦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很突然的说了一句。
“师父,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余风缓缓点头,“相信。萧惟对花愁就是一见钟情。”
风听弦笑道:“他们说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我赞同这个说法。”
“因为本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人的外表。”
余风有些纳闷,“你到底想说什么?”
风听弦:“我了解师父的性子,外表在我这里,并不重要,也不是我最看重的地方。”
余风这才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