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晴朗,云朵很漂亮,谁家的醋坛子被打翻了,郗琂不会说,但是安格斯已经非常明白了,并且正在尝试哄他。
能够遇到你,是我的荣幸之至
安格斯和白崎川认识的时候,他才三岁,那个时候,他的雌父在那个家里已经寸步难行,雌君雌父处处刁难,雄父也不管不问,甚至还觉得他是他的不幸。
安格斯除了自己的雌父,没有得到过其他任何虫的善意,白崎川是除此之外的第一个,还记得他那一次被比自己高的哥哥弟弟们围殴,伤痕累累的躲在角落哭。
迷路的白崎川就来到了这里,他看到安格斯的时候,首先又嫌弃又害怕的后退,然后跌坐在地面上。
“你是不是要死了?”
安格斯只记得白崎川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问了这么一句让他印象深刻的话,安格斯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回答的。
他只记得对方跑了,然后又回来了,给他喂了一口水,之后就又走了,他当时全身都痛,衣服上都是血,要不是雌虫体能好,他又是ss级雌虫,可能早死了。
“……他给我喂了一口水,我当时没得到过除了雌父之外别的虫的好,也没有朋友,就以为他想和我做朋友,我后来好了以后就经常跟着他,好像还被嫌弃过……”
安格斯靠着郗琂的肩膀,皱着眉头,努力的去回忆儿时并不是很清晰的那些画面,郗琂在旁边听得心脏直抽抽,非常后悔没有打那小子一顿。
“具体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那个时候年纪比较小,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白崎川就让我跟着他了。”
“然后他每天都会给我一两颗糖,但是我一次都没有吃到过,因为每次得到糖果,我都会在回家的路上,被他的那些追求者打一顿,可惨了。”
“我后来都不想拿他给的糖果了,但是他会哭,然后长辈们就会责备我,我又得被打一顿,比起被长辈打,那些追求者打得一点儿都不疼,我就又拿他给的糖果了。”
“有时候我都不想再去找他了,可是他又会哭,我又得被打……唉……后来我和雌父被家族赶出来以后,就再没跟他联系过。”
安格斯的话说完了,他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郗琂的说话声,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他,却见他红了眼眶,愣了好一会儿,抬手抚上他的眼睛。
“雄主,你怎么哭了?我跟白崎川真的没有什么的,我也绝对不可能会……唔!”
安格斯急切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郗琂吻住了嘴唇,郗琂的这个吻,不带有任何情欲色彩,温柔到了极致,在这温柔中,还隐约透露着浓郁的心疼。
安格斯忽然明白了郗琂眼眶突然红了的原因,不是因为误会他和白崎川有什么不正当关系,而是因为心疼他幼崽时期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