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
三天后，清茗庄园。
今天是孟家老爷子七十大寿，孟家为此大办特办，邀请了不少人来。
凌曳穿着一身银白西装，上面镶满了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光线，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少家族的oga频频投来目光。
这种场合当然不会只是为了祝寿，更多的是结交与联姻。
孟家长子孟轲笑着引他入场，对他这种高调甚至有些抢风头的行为毫无异色。
谁还不知道凌曳呢？
凌曳也很给面子，先对孟老爷子说了几句祝寿的话，惹得孟老爷子喜笑颜开。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全程嘴角弯着，对各路想来结交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眼睛却不留痕迹地扫过整个会场。
蒋玉拿着一杯酒，仍旧面无表情，身旁站着一个oga。
“哥哥，我不想”
oga比他矮一个头，仰着脑袋看他，眼睛圆圆的，像清晨的小鹿，可爱又懵懂。
蒋玉表情缓和了几分。
“没关系。今天只是带你认一下人，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你的婚姻我会以你的意愿为主。”
蒋素这才放下心来，甚至大着胆子抱住哥哥手臂，问了一下他感兴趣的人的情况。
“哥哥，这个人是谁啊？”
“张烽，青峰集团的二公子，是个管不住下半身、不学无术的废物。”
“那，那个穿蓝衣服的人怎么样？”
“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那个银色头发的人呢？他、他看起来好凶。”
蒋玉顺着蒋素的视线看过去，正巧对上一双淬了冷意的眼睛。
凌曳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在那里看了他们多久。他的不虞肉眼可见，旁边的人不明所以，但都怕殃及池鱼，在他周围空出了一圈真空地带。
凌曳慢慢走了过来，轻轻摇晃着酒杯，皮笑肉不笑。
“我还以为蒋总是不近女色呢，原来是为了爱妻守身如玉啊。”
他本来漫不经心地搜寻着，结果第一眼就是他和一个oga在这里卿卿我我的场面。就像他不知道自己那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为什么看见这幅画面会让他这么恼火。
桃花眼微微眯起，扫了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的oga一眼。
蒋素感受到对面高等级的alpha信息素，腿脚发软，浑身汗毛直立，害怕地往蒋玉身后躲了躲，小声喊了一句：
“哥哥”
蒋玉看着对面脸色有阴转晴，感觉莫名其妙。蒋家和凌家想来没什么交集，他也想不出自己何时和凌曳有过过节。
“他是你弟弟？”
凌曳眼尾上挑，笑意明显，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突然高兴起来。
“凌少有事不妨直说。”
蒋玉嗓音低沉，仔细听得话可能还有些不耐烦。
他向来对这些想一出是一出的alpha没什么耐心。
凌曳一点也不介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上前，碰了一下蒋玉的酒杯，发出“叮”的一声。
“只是和蒋总一见如故，想要交个朋友而已。”
这已经超过了社交安全距离。
凌曳甚至能闻见蒋玉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不知道是香水还是什么洗发水的味道，凉凉的，冷冷的，像蒋玉这个人一样。
“这算不算是他的信息素？好像上次他的香烟也是薄荷的。”
凌曳又感觉一阵酥麻从头顶炸开。
“我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回头让医生给我看看。”凌曳想。
凌曳身材高大，宽肩窄腰，将近一米九，又靠得这样近，蒋素又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他好像对蒋玉的回答不甚在意，没多久又抛出来一个问题。
“蒋总喜欢青柠吗？”
蒋玉眼瞳极黑，盯着人的时候很有压迫感。
他盯着凌曳，但面前人仍旧是笑意盈盈的样子，好像真得非常关心他到底喜不喜欢青柠。
“不喜欢。”
蒋玉懒得再陪他浪费时间，带着蒋素去了别的地方。
凌曳听到不喜欢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听到否定的答案。
其实他也不确定他喜不喜欢，但凌大少爷前二十年过的顺风顺水，便下意识以为他所有想听到的得到的都会实现。
“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你也闻不见。”
他心里这么想着，眉头却还是微微拧了起来。
有几个和凌曳玩得不错的试探着搭了搭话。
“阿曳，你和蒋玉有过节？”
凌曳收敛了情绪，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没有。”
“那最好还是离他远点。那蒋玉就是一条疯狗，谁不知道他爸爸还有他哥哥都是他杀的。”
一个染着黄毛的搭上了凌曳肩膀，“你不会是看上他弟弟了吧？别说，看起来纯情的很，一点都不像是圈里那些oga。玩起来肯定很带劲。”
“别想了，蒋玉把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也不知道对自己杀母仇人的儿子这么好干嘛？”
一个带着二十几个耳钉的人压低声音，表情猥琐地嘿嘿一笑：“没准他俩其实已经”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脊背发凉，回头正巧对上凌曳阴沉着脸，死死盯着他。
“少爷，请问您当时的症状是什么？”
“心跳加速，突然听不到其他声音，身体酥麻，唔，可能还有点口干舌燥。还容易情绪不稳定，看见他和别人亲近容易暴躁。”
这他妈不就是遇见爱情了吗？看个屁的病！
但他不敢这样说，有些上层alpha把陷入爱情当作自己的侮辱，只能引导着让他自己想出来。
“您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一个美丽的oga?”
“不是，是一位男性beta，唔，长相确实很不错。”
“身材也好。”
“音色也挺好听的。”
凌曳想起他手指夹烟的动作，又加了一句。
“手也很好看。”
自从听到男性beta的时候，他就直冒冷汗。他摸了一把汗，急速转动cpu斟酌措辞。
“这、这可能是春天到了，激素会有嗯、一些紊乱。”
凌曳睨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口香烟。
“说人话。”
张青汗毛直立，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主要是情、情感方面的因素，您最好找一个心理咨询师。”
凌曳长腿交叠倚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抽着香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围寂静无声，张青战战兢兢地坐着，冷汗直冒，吸了一口薄荷味的二手烟感觉心里更凉了。
“你的意思是我喜欢他？”
你这哪是喜欢啊，你这是一见钟情啊！
“当然也不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