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谢逸。”
“叫我王益也可以,毕竟——是我先骗你的。”
“当然,我也是很喜欢‘王益’这个名字的。”友善的笑容和方才咄咄逼人的语气相差巨大,这笑脸给沈言,算是真的把他当成朋友了。
要知道,祝殷在他面前都是挨骂的份。
“这么说的话,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看不上这貌似很‘客套’的言论,那虚的一套,沈言向来不喜欢。
他直来直去惯了,在很多地方都比较喜欢直说。
这句结论让谢逸温和的笑容原地停住,和沈言当朋友这么多年,谢逸是知道他的脾气的。
要知道,他预想的可比现在都要严重。
依照沈言的性子,给他来几下都是有可能的。
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我——没有。”
事实上,沈言目前还在生傅清宴的气,只是,当情绪转移后,落到谢逸身上的就少之又少。
“我不喜欢这个答案。”这是沈言的心里话,他表情很淡,暂时没有去找傅清宴算账,而是盯着谢逸那张脸。
顶层的镜宫殿是露天的,是观察风景的绝佳位置,从上面向下眺望,几乎能看到整个镜宫殿身边的建筑和花园。
那些镜子复刻的小花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摇晃。
来到这副本,已经是落日黄昏,橙色的霞光比现实世界更加的绚烂多彩。
沈言抬头看天,他在等谢逸新的答案。
他的第一个解释,沈言没有原谅他。
“好吧——我就是处心积虑找到你的,但最后我发现——和你做朋友还不错。”
“这个答案可以?”谢逸随着沈言走到宫殿的围栏处,和他并肩站着。
这一刻,他们两个像是回到了在现实世界看风景的时候。
那段时间,谢逸不得不承认,他深陷其中,没有那些所谓的打打杀杀,平淡的生活倒也颇有一些乐趣。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日落晚霞,铺洒在谢逸的全身,他搭着围栏的镜子扶手惬意地和沈言搭话。
在他们身后,祝殷面色不爽地站在原地,灰扑扑的表情,明显还没从刚才的状况中缓过神来。
逃过一劫的傅清宴倒是很想听后面的故事,他抬脚走到了沈言的身边,离他们大约一米多的位置。
因为那个长度,沈言抬脚傅清宴肯定是踢不到他的。
又能听故事,又不挨打,傅清宴轻轻支着下巴一双眼睛在沈言的侧脸上停留。
在惊悚游戏里,它们似乎好久没有这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