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脱轨
喻岸揉了下眉间,走过去坐下说:“小想,我是你的哥哥,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他打开自己手里那罐冰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我没有在开玩笑,哥哥你知道的。”喻想表情平静地叙述道,然后就着喻岸刚刚嘴唇接触的地方又喝了口啤酒。
喻岸哪里感受不到呢,他们的兄妹关系在那个夜晚之后就悄然变质,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依旧恪守哥哥那条线,但在喻想温水煮青蛙一般的习惯影响下,就算他表面上没变,心里却有在悄悄松动。
这种情感与理智的交锋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喻岸,譬如看到喻想和别人相处融洽时,除了妹妹能够游刃有余应对人际关系的欣慰,更多的是妹妹能不能只对自己笑的阴暗想法。与其说是喻想离不开他,其实他更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被喻想抛弃,抛却掉兄妹这层关系,以后他或许连站在喻想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喻岸沉默,喻想继续就着啤酒吃烧烤,全然没有被影响的样子,结果就是喻岸默默喝光了冰箱里的存货,几听啤酒并不醉人,却让喻岸心乱如麻。
他没有办法改变喻想,也做不到完全不受影响,他甚至有想过破罐子破摔如喻想的意,让喻想慢慢对他失去兴趣,却又被哥哥这个字完全框住,不敢再生出绮念。
喻岸从浴室出来,喻想已经收拾好了残局,还开窗通过风,室内空气又恢复清新。喻岸径自上了床准备休息,没有和喻想交流。从这晚起他开始单方面对喻想冷淡,虽然下午依旧会去接喻想,给她做晚饭,但和喻想之间除了必要的交流外不会多说别的话,洗衣服也会把喻想的内衣择出来。
他们变得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喻岸对喻想的靠近的态度是不拒绝也不回馈,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这样怪异的相处折磨的不只是喻想,更是他自己。喻想其实心里并不太恐慌,喻岸越冷硬就说明他的内心有多纠结,但一周过去,她还是有些坐不住,她不想看到喻岸那么难受的样子。
但她不可能再退回成妹妹的身份,她很贪心,她想要喻岸这个人永远陪着自己,更想要拥有喻岸的心,喻岸的爱。
这天喻想说自己有事没有让喻岸来接自己,下班之后她找了家店解决晚餐,然后一个人去海边看落日。等到夕阳完全消失在海平面下,她才慢悠悠的打算散步回家,喻岸果不其然发来了消息关心她现在在哪,在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