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医生毫不在乎地吐槽,“你现在行动受限,还想反杀我么?”
痛楚再一次席卷全身,唐诏遭不住难过,皱眉道:“以你现在的位置根本摸不到核心机密,‘伊甸’不可能做无用功……”
“这时候就不要岔开套话了吧?”医生偏头,“把显影片交出来。”
唐诏沉默一瞬,甩手飞出三把械箭,拉开二人距离,转手鹰刀紧握手间,宛如猎豹进场,锋芒尽露。
“啧。”医生轻而易举地躲开偷袭,“我倒是忘了,‘焰火’排行第二的卫兵,真若如此轻而易举受人摆布,我可要看不起了。”
医生抛出应战武器,与唐诏缠斗在一起。二人身影分分合合,唐诏不占上风,以守代攻,面对医生步步紧逼,渐渐招架不住,平添许多伤口。
撤步,唐诏故意卖出一个破绽,引人上钩,再反手插刀,正中那人胸口!
“唔!”
医生濒死,有气无力地开口道:“杀了我,你想好怎么与老板交代么?”
言笑出事了!
“不交代了。”唐诏叹口气,补下致命一击,“原本,戴罪之身,便是无可交代。”
说完,他缓缓站起身,软手软脚地推开门,扶着墙挪到d区出口,办好接下来前往护卫四的交接事项,马不停蹄地传送回卡莱薇拉。
逞强的后果就是在家门口吐个天昏地暗,惊动言笑照顾。而对方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令唐诏郁结更甚。
“不是不怕老板怪罪么?”言笑挪揄道。
唐诏小声抱怨:“不怕怪罪,没说不怕老板。”
“哈哈哈……”
“……”
……
几天后,凌风派一小搜战舰,前来接人。
唐诏穿好衣服,陪着言笑一起踏上支援护卫四的征程,这场因为一些奇奇怪怪原因而打响的战争,也总算拉开帷幕。
“什么叫奇奇怪怪原因?”言笑听着他的描述,不由笑道,“护卫四一战不可避免,那些蹩脚的借口只不过求一个师出有名。”
“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啦。”唐诏无所谓摆手,瘫在床上装大饼。第九军团十分好客,纵然二人在战舰上随便选择住宿位置,不避讳任何,而后送来许多必备用品,替两位一一摆好。
言笑坐在床边,随手划弄着枕下丝料,勾烂交线;唐诏一偏头,就看到他这种自残式玩法,无奈地握住他的手,问:“怎么了?”
言笑的指甲很薄,刚才划的用力,相互作用到指甲上,出现点点凹痕。被拦住的他也没挣扎,自暴自弃般顺遂人意,没说话。
“滴滴——”
腕环上铃声打断现场,唐诏刚接,只听凌风略显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速来会议室,要事相商。”
屋内二人相视,言笑眸中略带伤感,似乎早知道什么般。唐诏素来信他,只觉他像是累了,安慰道:“凌风话少,等说完就好好休息一晚,再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