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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谢浅然竟给他下药

 

翌日,谢浅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床上的。

她的头很痛,身子感觉有些微烫,她真的是感冒发烧了。

撑起沉重的身子,大腿内侧的酸疼感很强烈,让她差点站不稳脚。

走进浴室,谢浅然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潮红,看样子,她真的要去医院看看了。

简单地梳洗一下,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紧身裤加毛衣,再穿上一件中长款的白色羽绒服,将长发扎成高马尾,整个人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谢浅然走出房间,刚打开门,正巧看到安苡晴要按门铃进来。

“小然,早啊,你要出去吗?”安苡晴笑着问道。

“早。有点感冒,想出去买点药。”谢浅然笑着回道。这个时候看到安苡晴,谢浅然有些惊讶。

“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去买点东西。”安苡晴说道。

不等谢浅然的拒绝,她就挽着她的手,朝药房区走去。

买到药回来后,安苡晴没有会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谢浅然和霍景行的房间,说是想和谢浅然闲聊。

“今晚奥斯集团有个宴会,景行有跟你说吧?”安苡晴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那双犀利的眼却是充满着心机。

“我不知道。”谢浅然淡淡地应道。

霍景行怎么可能会跟她说,他心里恨极了她,宴会肯定也不会希望她参加。

安苡晴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然后笑道:“他肯定是忘记了,回头我说说他。”

这语气佯然当成了自己才是霍景行太太的样子,甚是暧昧亲昵。

谢浅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她现在人不舒服,更加不想和安苡晴多费唇舌,她过来,无非就是想炫耀自己和霍景行之间有多亲密无间罢了。

见到谢浅然不出声,安苡晴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她扬起一抹笑容说道:“今晚你就跟我们一起参加吧,晚上八点,我来你房里,我们一起过去。”

“到时候再说吧。”谢浅然按了下太阳穴,微微蹙眉,她继续说道;“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

这话很明显,摆明了就是要让安苡晴离开。安苡晴也识趣,假意关心了几句,便走了。

安苡晴走后,谢浅然吃了药,又躺下了。

七点三十分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霍景行回到房间。看到床上的谢浅然,没想到她还在睡觉。

想到昨晚的事情,他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阴沉着脸走过去,将谢浅然一把从床上拉起。

谢浅然突然被惊醒,睁着惺忪的眸子,看到霍景行那双危险的墨眸。

虽然她现在已经退烧了,可是头还是很重,身子有些虚软无力的感觉。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跟我一起去参加奥斯集团的晚宴。”霍景行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不是来和她商量的,他是命令她!

谢浅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呆坐在床上没有动作。她的脑袋现在就像一团浆糊一样,完全都不能思考的感觉。

见谢浅然还呆着不动,霍景行以为她是不想陪她出席,顿时心中更加恼火,“还要我帮你换吗?”

听到霍景行冷冽的语气,谢浅然对上他的眸子,大概整理出了思绪,片刻都不敢耽搁,赶紧下床梳洗。

她用最快的时间换了一身粉色的连衣裙,然后穿上那件白色的羽绒外套,头发半盘起,整个人显得大方端庄,她的妆容化得比平时都浓一些,但是更显得她美艳无比。

看到谢浅然的样子,霍景行有一瞬间的惊艳,但是很快便回过了神,冷冷地警告道:“这次奥斯集团的晚宴,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别再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给我丢脸。”

他还是不相信她,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谢浅然在心里自嘲,这样的词算是轻了,总比他说她是荡妇强了。

再看了一眼谢浅然,霍景行便径自走在了前面。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安苡晴和霍暖站在门口。安苡晴有些吃惊地看着霍景行,犀利的眸子看到他身后的谢浅然,看她的装扮,就知道,是要去参加宴会的样子了。

没想到,霍景行竟然亲自回来接她过去!安苡晴心里对谢浅然的嫉恨到达了极点。

“景行,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和霍暖先过去会场了。”安苡晴笑道。

“霍暖已经过去了。”霍景行应道,“我正想过去找你。”

br/>安苡晴抿了抿嘴角,星眸含笑,回道:“没想到我们心有灵通啊。”

“走吧。”说着,霍景行上前搂住安苡晴的细腰,那双墨眸凝住她的,俊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安苡晴微微颔首,转眸看向谢浅然,说道:“小然,和我们一起过去吧。”

谢浅然还没说话,霍景行更先一步开口了:“等会司机过来接她就可以,我带你先过去。”说完,他没有理会谢浅然,搂着安苡晴就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谢浅然微微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十五分钟后,谢浅然也来到了宴会的会场。人很多,奥斯集团办的这场宴会,还是很隆重的。

尽管人很多,谢浅然还是一下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霍景行的身影。他手拿着一杯红酒,在商界的名士中,谈笑风生。

他噙着一抹标准性的笑容,浑身散发着自信和魅力,人群中的他,显得特别耀眼。

然后,安苡晴走了过去,附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霍景行和安苡晴便先走开了。

安苡晴佯然将她自己当成了是霍景行太太的角色,这让谢浅然的心里感觉特别不舒服。可是,她心里难受又怎样?霍景行看不见,没人知道。

正想着,不知道何时,安苡晴就来到她的身边,说道:“小然,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谢浅然回过头,淡淡一笑,应道:“没什么,一个人静静也好的。”她本来就有点不舒服,这场宴会,她本就不想来的,可是霍景行发话命令了,就算她再不愿,也要来到会场,否则,天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来多久了?怎么都不来找我们?”安苡晴问道,手里端着两杯红酒,递给谢浅然一杯。

谢浅然伸手接过,她不喜喝红酒的,更何况今天人不舒服,安苡晴既然拿给了她,那便先拿着吧。

正想说话的时候,看到霍景行朝着她们这边走了过来,他热情地拥着安苡晴的肩膀,问道:“怎么过来这儿了也不没说声,我到处找你。”

霍景行温柔地看着安苡晴,却连正眼都没有看谢浅然一眼。

谢浅然有些黯然地别过脸,那双水眸看向别处。

“我看到小然过来了,就来陪陪她。”安苡晴笑道。

“她有的是男人陪她,不需要你的。”霍景行话中有话地说道,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嫉妒。

听到霍景行的话,谢浅然蓦然回头看着他,他的意思她听出来了,明摆着说她勾引男人。没想到霍景行竟当着安苡晴的面说这样话,给她难堪。

轻咬了下唇瓣,谢浅然努力地吸了一口气,稍稍别过脸,不想看他。

见谢浅然没有反应,霍景行便认为她这样的举动就是默认了,心里更加愤怒。

就在这时,一个某企业的负责人过来走了过来,要给霍景行敬酒。很凑巧地,霍景行的手上并没有拿着酒,正想去拿的时候,谢浅然将自己手中的红酒递给了他。

霍景行看了看她,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红酒,毕竟在外人面前,如果拒绝,不止让谢浅然难堪,也会让人说他没有绅士风度。

谢浅然松了一口气,趁着霍景行应酬的时候,她悄然地离开了会场。这样的场合让她快要窒息了,她倒不如回去酒店,好好休息,一个人也乐得清静。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霍景行不胜酒力,在安苡晴的陪伴下,回到了酒店,只是不是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而是回了安苡晴的房间。

霍景行的头很疼,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刚进房间,便躺卧在了床上。

他的酒力不可能那么差的,可是为什么,他有一种迷乱的感觉,而且身子还很不正常地发烫着,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的热流,这是情欲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这样的感觉,从喝下谢浅然递来的红酒后,就越来越强烈了。

果然,问题就出在了那杯红酒上!谢浅然竟给他下药!

她想干什么?给他下药,让他和安苡晴发生关系,来个抓奸在床吗?还是说,她就真的如此大度,他和安苡晴在一起,她丝毫都不在意?

该死的,小腹处的胀热感更加强烈,他的脸包括身子,都在发烫,一种迫不及待想要发泄出来的欲望,即将爆发的节奏。

就在这时,安苡晴从浴室出来,身上只裹了一件浴巾,可想而知,浴巾下是不着寸楼的。

看到安苡晴的样子,霍景行小腹更加紧绷起来,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双手紧握成拳,额上暴露的青筋显示着他频临失控的情欲。

安苡晴缓步走近他,坐在床上,一双媚眼勾着他,欲伸手抚上他的俊脸,谁知道却被霍景行躲开了。

看到霍景行极力忍着的欲望,即使他的欲望那么强烈,可他却还是不愿要她吗?

如果现在在面前的谢浅然,恐怕他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吧?

想着,安苡晴的心里燃起极大的愤怒和嫉妒。她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狐媚的笑意,大胆地一把抱住他,红唇狂乱地想要吻他。

霍景行使力将安苡晴一把推开,然后下床,往后退了好几步,说话的声音阴沉中略带沙哑,说道:“你要是再敢碰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被霍景行拒绝的安苡晴,脸上露出一抹难堪的神色,她默然下床,看着他幽幽地说道:“景行,明明你现在那么想要,而我就在你面前,求你,不要拒绝好吗?跟着你身体的感觉走。”

说完,安苡晴伸手缓缓地脱下围着自己身子的浴巾,蓦地,她雪白的身子赤裸地站在霍景行的面前。

看到安苡晴不着寸楼的身子,被下了迷药的霍景行看着瞬间觉得一阵巨大的热流窜过他的小腹,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粗喘着气息,觉得口干舌燥,他在自己身后的桌子上,倒了一杯冷开水喝下,可是依旧没办法缓解他身上的燥热。

安苡晴赤裸着身子,赤脚走向他,不顾羞耻地一把抱住他,哀求道:“景行,要我,要我……”

霍景行用力将她推开,突然,他的眸光一沉,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划伤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要干什么?”安苡晴惊呼地看着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霍景行冷冷勾起嘴角,然后用力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他割得很深,鲜血瞬间从他的手臂上涌了出来,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感稍稍缓解了他体内的药性,可是他的身子还是感觉到异常地燥热。

安苡晴看着他的举动,不可置信地紧紧看着他。她真的没有想到,霍景行竟然自残身子,为的就是不愿意和她发生关系。或者说,他不愿意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除了谢浅然!

就在安苡晴震惊的时候,霍景行又在手臂上划了一刀。他闭上眼睛,感觉那强烈的疼痛感觉,许久,他才感觉到自己小腹中那股热流正慢慢地消退着。

冷冽如冰的眸子看了看安苡晴,没有理会她,不发一语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安苡晴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紧咬住下唇,她的眸光中透着一抹狠厉的光芒。

谢浅然从会场回来后,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便睡下了。

突然,房门被人打开,又十分用力地关上。谢浅然被那声音吓了一大跳,整个人被惊醒过来。

坐起身来,便看到霍景行那双布满阴鸷的眼,里边迸射出的愤怒的火花,几乎要将她完全燃烧,他的脸色很难看,狰狞的脸尽是阴霾,谢浅然竟有些不敢看他。

微微垂下脸,却无意中瞥见,霍景行的左手臂竟在流血,而且看流血的程度,伤口定是很深。

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心,谢浅然下床走向他,关切地问道:“你的手臂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是去参加宴会而已,怎么会受伤呢?

谢浅然想看看他的伤口,还没触碰到他的手,霍景行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满是寒鸷的眼直直凝住她的,寒声说道:“这个不是该问你吗?”

谢浅然一脸蒙圈,问她?为什么要问她?她什么时候伤了他了?

“你在说什么?”谢浅然想挣开他的手,可霍景行拽得更紧,谢浅然吃痛地皱起了眉头,不敢再挣扎,否则手腕更加疼。

“谢浅然,你能不能每次都别这样装傻,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霍景行怒吼道。

无论是贺南枫的事,还是秦浩的事情,或者这次的事,每次她都喊冤,好像他是真的误会了她。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要发疯,麻烦就出去。如果你要找人陪你上床,我想安苡晴会很乐意的。”谢浅然冷冷地应道。

每次他发怒的时候,都会不分缘由地指责她,羞辱她,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了她。她真的快收购他的阴晴不定了。

一听到谢浅然的话,霍景行更加确定,药真的是谢浅然下的!

她对他就真的这么不放在心上吗?为了将他推给别的女人,竟不惜给他下药!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里既愤怒又心痛,看着她脸上那抹冷冰冰的样子,他心中的愤怒更加深刻了。

一把将她甩抛在床上,谢浅然的头瞬间有些昏眩,意眩,意识到霍景行接下来要干什么,谢浅然的心里慌了,她赶紧坐起身想要下床,可是霍景行的动作更快,高大的身子覆下,将她在自己的身下。

“你放开我!”谢浅然推着他的胸膛,想让他起身走开。

霍景行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他狠声说道:“谢浅然,既然你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你快放开我!”谢浅然挣扎道。

“放开你?你觉得可能吗?”霍景行冷哼一声。

“你每次就只会用这样的方式吗?”谢浅然怒道,她一直都以为,两性是很美好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只有疼痛和害怕的感觉,再也感受不了其他了。

“你不是最爱这样的方式吗?我就如你所愿。”说完,霍景行一把掀起她的睡裙,然后扯下她的内裤,毫不怜惜地,一下子就冲入她的体内。

突如其来的巨大蓦然进入体内,谢浅然的感觉就像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她掉下眼泪。

还没来得及适应,霍景行就像疯了一般,猛烈无比地冲刺了起来。

好疼,他撞击的速度很快很用力,好像要将她撕碎了一般,而她,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翌日,谢浅然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昨晚,霍景行像疯了一样,疯狂要了她一整晚,接近凌晨的时候,她终于承受不住,不知道是第几次昏死了过去。

挣扎着起身,坐在床上,她都能感觉到大腿的内侧,那股强烈的酸疼感,瞬间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仿

佛到现在,空气中还弥漫着昨晚残留的欢爱的气息。

感觉到全身有种黏黏的感觉,谢浅然想下床去浴室冲洗一下。可是当脚一着地,想要站起身的时候,酸软的双腿支撑不住身子的重量,一下子就跌坐在床上。

深吸了几口气,谢浅然坐在床上许久,等待那强烈的酸软感过去,片刻后,她才又重新站起来,强忍着不适,缓步走向浴室。

从浴室出来后,谢浅然想下去吃点东西,换上衣服后,拿起包包,便准备出门。

蓦然想到什么,她走回去,想拿自己昨晚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没有看到。

难道是自己记错地方了?她又打开包包翻找了下,依旧没找到有,怎么会这样我?她明明记得是放在床头柜的。

算了,回来再找吧,谢浅然想着。

于是,她走出房间,来到酒店自助早餐的地方,简单地吃过东西后。她便打算回房去收拾行李。

霍景行计划今天回国,她先收拾好,免得到时候匆匆忙忙的。

直到下午的时候,霍景行、安苡晴以及霍暖都没有声响,难道是有事情耽搁了,今天不回去吗?

虽然很不情愿,谢浅然还是决定去找霍暖问问看。

来到霍暖的房间门口,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应答,正当谢浅然要离开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可是出来的人却不是霍暖,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穿着一件浴袍,我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看样子是刚洗完澡。

“你找谁?”陌生女人问道。

“呃、请问霍暖小姐在吗?”谢浅然怯怯地问道。

“你找错房间了!”说完,砰的一声,房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

找错房间了?这明明就是霍暖住的房间号啊。谢浅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算了,去前台问问看吧。

从前台回来后,谢浅然怔愣地坐在床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刚刚去前台问了,原来霍景行他们早就离开了,可是却没有告诉她。

谢浅然知道,霍景行是故意的,故意留着她一个人在这儿。她的护照在他那儿,现在她想回国,都回不了。手机被霍景行带走了,她想打电话求救都不行了。

这就是霍景行说的,要她承受的后果吗?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什么都没有的她,要怎么生活?

或许,她要感激他才是,因为最起码,他没有断了她的经济,最起码还留着这个酒店房间给她住。

自嘲地笑了笑,不知何时,谢浅然的泪已经掉了下来。他对她从来都是这样狠心,从来都没有怜惜过她。

感觉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内心的疲倦,和霍景行结婚后的这些日子,似乎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

放任自己躺在床上,她就这样躺着,甚至连被子都没有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闭上眼睛,谢浅然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再想。可是,泪却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处落下来。

霍景行回到国内,让人将霍暖和安苡晴送了回去,而自己则直接去了公司。

坐在办公室的真皮办公椅上,霍景行的脸色异常深沉,脸上布满阴霾,浑身散发着寒冽无比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他回国了,带着霍暖和安苡晴回来,却将谢浅然一人留在了国。他是故意的,故意惩罚她。想到她竟然在他的红酒上下药,要将他推给安苡晴,他满心的愤怒就无处宣泄。

她从来就没有将他当成是丈夫!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双手不禁握紧了拳头,扯痛了手臂上的伤口,这剧烈的疼痛感更是提醒着他,谢浅然所做的事情。

霍景行的眸子微敛,气息有些不稳,可以看出他极力在忍着自己的怒气。

他的心绪很复杂,虽然谢浅然对他下药让他很是愤怒,可是将她一个人留在国,他的心总是牵挂和不舍。

烦躁地扯了下自己的领带,松开了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手环胸,眼神冷冽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许久,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在国暗中照顾谢浅然,并再三叮嘱,不许她发生任何的意外和危险,有什么情况,必须立即向他汇报。

挂下电话后,霍景行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点上,吐了一口烟雾,眼神迷离地看向远处,没人能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

国的街头,谢浅然漫无目的地走着。霍景行已经离开两天了,这两天,她几乎都待在酒店没有出来,她知道,霍景行故意将她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惩罚她,她想回去,也只能等,等霍景行气消后派人将护照拿回来给她,她才能回国。

她很想打电话回去,可是除了霍景行的号码她记得外,其他的号码她都存在手机通讯录里,根本就记不全。

她打过电话给霍景行,也在电话中质问过他,让他将护照给回她,可是霍景行根本就没有理会过她,后来两人在电话中僵持不下,霍景行愤怒地将电话挂断了。

这两天,她几乎都没有吃东西。想到霍景行这般对她,她就心痛难耐。今早,酒店前台告诉她,她的房间如果要继续住,就要续费了。

可是她的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如果她找不到便宜一点的酒店,就表示她即将要露宿街头了。

想到这儿,谢浅然不禁打了个寒颤,拢紧了外套,环抱住自己。她没有去找秦浩,自己和秦浩之间并没有熟悉到这个地步,更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狼狈凄惨的样子。

走了一上午,谢浅然感觉很累,恰巧路边有些石椅,她便坐下,捶捶自己酸疼的小腿,不经意间瞥见鞋带送了,她弯身系好后,直起身子的时候,竟感到一阵的昏眩。

闭上眼睛等待那股昏眩感渐渐过去后,谢浅然才睁开眼,眸子含雾,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就在石椅上坐到接近下午的时候,谢浅然开始往回走,还是先回去吧,回去再好好想想办法。

突然,一声鸣雷的声音响了起来,谢浅然不禁吓了一大跳。望了望天空,很阴沉,虽然还不到晚上,但是却已经暗了下来。

看样子很快要下雨了,她没有带伞出来,得赶紧回去才行。

加快了步伐,谢浅然想着尽快回到酒店。可是,距离酒店还有一大段距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下雨了,而且还伴随着闪电雷鸣声,让人的心里,不禁感到害怕起来。

谢浅然很怕打雷的声音,一声声的巨雷声响,让她的心揪了起来。她环抱住自己,开始用跑的,想奔回酒店。

就在她即将到达酒店的时候,突然从小路上窜出了四个身穿黑衣的壮硕男人,二话不说就抓住谢浅然,要将她绑架上车。

谢浅然恐惧不已,她不断地挣扎着,呼救着。可是因为大雨的原因,路上并没有什么人,正当她感到恐惧无助的时候,有两个身穿便衣男人冲了出来,和那几个黑衣男打斗了起来。

可终究是寡不敌众,两个便衣男人被打趴在地上,谢浅然被黑衣男架上了车,扬长而去。

看着谢浅然被人绑走,被打趴在地上的其中一个便衣男人忍住身子剧烈的疼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老板,夫人被人劫走了,现在情况不明。”

霍景行正在会议室开着一项重要的会议,可是在接到电话后,紧握住手机,立即起身,什么都没有说,大步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一众傻目的高层你望我,我望你。

霍景行让人准备好私人飞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国。

刚下飞机的霍景行没有片刻的休息,立即前往了一个基地。这是他的秘密基地,外人皆知,他是霍氏集团的总裁,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就是国内外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组织的老大。

“到底是怎么回事?”霍景行冷沉着声音问道,他浑身散发着寒冽的气息,幽深的眸底深处化不开的冰冷。

“今天夫人在路边的石椅上坐了一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才走回去,当时下很大雨,闪电雷鸣的。就在夫人即将回到酒店到酒店的时候,突然冲出来四个黑衣人,将夫人劫走了。我们两个想去救夫人,可对方人多,而且都是训练有素,不像一般的劫匪。老板,是我们没保护好夫人,你责罚我们吧。”那个便衣男人自责地说道。

霍景行静默地听着,脸上更加寒冽,眸底布满阴鸷,寒声问道:“查到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我们照您的吩咐,查到是l集团的人做的。但是暂时还没查清楚,夫人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便衣男人回答。

l集团,看样子,是和竞标案有关。素闻l集团的当家人,做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胆子,竟敢动他的女人!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马上去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夫人的具体位置。”霍景行冷冷地下命令。

外面还在下雨,依旧是伴随着闪电雷鸣。谢浅然最怕的就是打雷了,可偏偏是这个时候,她竟被抓走了,此刻的她身在何处?她心里一定很恐惧。

霍景行站起身来,看着窗外下着的大雨,他眸子微眯,双手紧握成拳,满心都是谢浅然。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在国,让她遭遇这般的危险。

极力隐忍着心中的担忧,霍景行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慌,否则,只会让谢浅然更加深陷在危险中出不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霍景行的心煎熬不已,他的脸绷地更加紧,寒冽的气息更加浓烈,没有人敢靠近他,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活生生的炮灰,或者成为了被冰冻的人。

终于,霍景行手下的人查出了谢浅然被劫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中。一刻都不敢耽搁,霍景行立即带人赶了过去。

郊外的一处废弃仓库内,谢浅然被双手被反绑着,双脚也被绑得动弹不得,被人粗鲁地推坐在地上,身子不平衡的她,手肘被粗糙的水泥地擦破了皮,谢浅然不禁紧蹙起眉宇。

环顾了四周,这里的环境有些恶劣,四处都是杂物,只要废弃的几张桌椅,整个房子都有一股霉味,让人有些胃部翻腾。

突然,一个响雷,吓了谢浅然一大跳,她用力地呼吸几口气,看了看窗外,大雨还在下着,一点都没有要停的样子。

抓她来的四个人,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聊着,不时看看她,生怕她逃跑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更何况,在国,她认识的人都不对,更谈不上得罪人了。

为什么要绑架她?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谢浅然想着,她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想办法逃走才行。

可是,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要逃走,除非她长了双翅膀。

就在谢浅然苦思无果的时候,她听到那四个人交谈的话,虽然他们是用国的语言,但是多多少少她还是能听懂的。

看来是因为霍景行生意上的纠纷,那些人查出了她和霍景行之间的关系,想用她来要挟霍景行。

谢浅然觉得很可笑,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们,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虽然她是霍景行的妻子,但是她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一文不值,更别说可以利用她来要挟霍景行了。

她想,就算眼看着她死了,霍景行也不会为了救她,而牺牲掉集团的利益吧。

微微勾起嘴角,谢浅然在心里自嘲地笑笑。

绑架谢浅然的人,此刻坐在椅子上,闲着无聊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a看着谢浅然,瞬间心里就起了歹念。

这么漂亮的美人胚子,不好好享用一下,感觉都要对不起自己了。

他用眼神示意其他的三人,并要让他们看好把好风,另外的三人邪恶地勾起嘴角,心领神会地一笑。

男人a一脸淫念地走向谢浅然,伸出手,想触摸下谢浅然的脸,却被谢浅然避过了。

“走开,别碰我!”谢浅然怒目而对,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害怕。

一听到谢浅然的话,男人a更加兴奋了,笑道:“我最喜欢你这样的辣妞了,太有个性。”

说着,他一把抱住她,迫不及待地狂吻着她的颈项。

谢浅然不断挣扎,可是这样的举动更是激起了男a的占有欲。他的动作更加粗暴,不断在谢浅然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其余的三人看戏似的看着他们,笑声不断。

男a的粗暴和气息,让谢浅然有些作呕的感觉。被绑住双手双脚的她不敢挣扎,想要避开男a的侵犯。

可是,男a的攻势更加猛烈,他发狂似的亲着谢浅然,就在他想扯开她胸前衣物的时候,突然,痛喊了一声:“啊……”

谢浅然将男a的耳垂咬得只流血,她用尽了全力,几乎要将他的耳朵咬下来。

惊恐万分地看着他,谢浅然看到他眼中的不耐烦和怒意,不由自主地挪动身子往后退。

摸了摸被谢浅然咬了一口的耳朵,看到满手的鲜血时,男a蓦然睁大了眼睛,瞬间,眯起眸子,凶狠愤怒地看着谢浅然,愤然上前,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到了谢浅然的左脸上。

谢浅然被他打得嘴角都流出了血,可想而知,他打得是多用力。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非得要了你!”男a厉声说道。

大手用力一扯,撕开了谢浅然的棉质长衫,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穿着内衣的浑圆带着在男a面前显露无遗。

瞬间,男a的眼睛亮了起来,猥琐无比地笑了笑,说道:“果然是美人啊。”说着,又扑了过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谢浅然惊恐地哭喊着,不断挣扎着,可是却无法挣脱那男人的侵犯。

男a不断亲吻着谢浅然的胸前,正想更进一步扯开她的内衣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声响起,侵犯谢浅然男人突然停住了动作,猛地倒在了地上。

鲜血、脑花溅开,谢浅然惊恐地看到被人一枪爆头的男人,一时间吓得呼吸都停止了,眼睛瞪大,说不出话来。接着,胃部就是一阵剧烈的翻腾。

见到男a突然被人枪杀,其余三个男人立即掏出了手枪,戒备十足。他们将谢浅然抓了过来,其中一个男人用枪抵着谢浅然的脑袋,借以威胁。

仓库的门被人踹开,五个蒙面的人拿着枪进来,带头的人就是霍景行。

可是因为他蒙着脸,谢浅然没有认出是他。

“放下枪,否则我杀了她。”用枪抵着谢浅然脑袋的男人威胁道。

“她若伤了一丝一毫,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霍景行寒声说道。

谁知道,那些男人竟丝毫不在乎地笑了笑,应道:“那也无妨,有这样一个美人给我们陪葬,也值得了。”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霍景行妥协了,毕竟谢浅然在他们手上,他不能看谢浅然有一点点的损伤,一丝一毫都不行。

看到霍景行他们放下了枪,黑衣男人得意地勾起嘴角,得寸进尺地说道:“全部退后!”

霍景行没有办法,扬起手,命令身后的人全部退后,黑衣男人挟持着谢浅然,然后慢慢地往外退出去。

就在他们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霍景行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迅速抬起脚,一把踢落了抵着谢浅然脑袋的手枪。

另外两个人男人反应过来,立刻朝霍景行等人开枪。

霍景行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见到有机会,立马拾起地上的枪,双方开始激战。

黑衣男人眼见不敌霍景行等人,手枪也被打落了,情急之下,拿出之前藏好的小刀,抵住谢浅然的脖子。

“全部住手,否则我立刻割破她的喉咙。”黑衣男厉声说道。

霍景行眼睛微眯,蓦地,他如同鬼魅的身影迅速跑了过去,在黑衣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击黑衣男,然后救回了谢浅然。

一切结束后,惊魂未定的谢浅然怔愣在原地,怎么也移动不了脚步。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她,这次真真实实地体会到了只有警匪片里才会有的情景,她的内心只有恐惧。

以前她是怎么觉得电视上那些枪杀的警匪片里的人很帅的?这哪里是帅,简直就是拿命去拼的。

霍景行见到谢浅然安全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想被她认出,霍景行准备离开的时候,竟发现,本来躺在地上已经中枪的那个男人竟然还没死,悄然拿起手枪,准备向谢浅然开暗枪。

千钧一发之际,霍景行一把抱过谢浅然,用自己的身子为她挡了一枪,然后飞速旋转,给了那个男人一枪。

子弹打中了霍景行的腹部,虽然不致命,但是流血很多。

吃痛地压了住腹部,霍景行手下的人赶紧上前扶住他,个个眼神都是担忧。

谢浅然见状,看到那不断滴落在地上的鲜血,她惊呼出声,“你怎样了?”

她很想知道,这个救她的人到底是谁?正想走近他,却被他喝住了,“站住!”

谢浅然立即顿住了脚步,一双水眸凝望住他,惹人爱怜。

霍景行从口袋拿出一沓钱,扔向谢浅然,哑着嗓子说道:“自己打车回去。”说完,他就在手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仓库。

谢浅然拿着霍景行丢给她的钱,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她的心五味杂陈。

回到酒店,谢浅然简单梳洗了下,躺在床上,想到刚刚惊心动魄的场景,她还是感觉到很后怕。

救她的人到底是谁?她在国不认识人,没有人脉,怎么可能会有人舍命救她?

那些绑架她的人,是霍景行的竞争对手,没想到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绑架她。这能怪他们吗?如果霍景行不是将她一个人丢在国的话,她又怎么会被绑架?

现在她只想霍景行将护照还给她,她想回国!

拿起座机的话筒,谢浅然正准备打电话给霍景行,就这个时候,房间的门铃响了,谢浅然放下话筒,起身先去开门。

“您好,请问是谢小姐吗?”酒店的工作人员礼貌地问道。

“我是。”谢浅然应道。

工作人员先是将手中的一本证件交给她,谢浅然一看,竟是自己的护照,疑惑地看着工作人员,然后听见她微笑着说道:“是一位先生寄过来,并让我们转交给您的。”

“好的,谢谢。”

关上门后,谢浅然来到沙发上坐下,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本执照,有一瞬间的惊愣。

一定是霍景行寄来的,他这是终于要放过她了吗?终于肯把护照还给她,让她回国了?

可是,就算他寄来了护照,那又怎样?他没有想过,她身上还有钱吗?没有钱,即使有护照,她也回不了国。

幸好,那位神秘人给了钱她,谢浅然没有迟疑,赶紧订票回去。这个国,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谢浅然终于回到了国内。打车直接回家,见到张妈,看着自己熟悉的家,谢浅然感谢浅然感觉到安心。

“少夫人,你回来了。”张妈看到谢浅然进来,笑着说道。

“嗯,张妈,晚饭不用叫我,我想好好休息一下。”谢浅然说道,脸上的难掩的疲惫。

“那我准备一点小米粥,等你睡醒再吃。今晚少爷和暖小姐也不回来,我们两个人简简单单就好了。”张妈笑道。

谢浅然微微颔首,便上楼去了。

霍景行不回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本来就很少回来吃饭的。

想到在国,一个不认识的人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可霍景行呢,她就不相信,她失踪了那么长的时间,依照他的能力,他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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