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凌镜尘看着她的神色,眉目幽深而寂冷。
好一张精致的绝色容颜,亦如在悬崖峭壁发现的一朵娇艳的带刺儿的花。
疏离冷淡是她,刚才娇柔可人也是她。
并且在瞬秒之间切换,那么的,收放自如。
只让人觉得这样的人,不会表露自己的半点真实意图,与心意。
余烟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时。
“袅袅。”
凌镜尘突然以昵称,叫住了她。
余烟回眸,细眉紧蹙,神色不解,“怎么?”
“三年前,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余烟以一种揣测的目光与他对视了良久。
“忘了。”
音落,她果断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男人的身上渐渐变的更冷彻。
他下了床,走到旁边的书桌前坐下。
铺在桌面的羊皮色宣纸上,余烟的字写的四仰八叉,且一个比一个大,还不如一年级的小学生。
男人唇角勾起,探出右手手指,描摹着她写过的字,感觉得出,她有好好按照笔画顺序来写。
以及,经文很多,余烟用过的那张纸上,只是重复的写着一句话。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不是这句话对于余烟来说,有什么意义。
是她最初接触经文,学的就是这一句,也只记住了这一句。
但凌镜尘却描摹的,是她写下的,“五蕴皆空”这四个字。
一笔一画的写过之后,他收回手,打开了书桌下的抽屉。
没有任何锁,谁人也能打开。
打开以后,里面除却他平日用来看文物的工具以外,还有一个黑棕色的手镯盒。
再把手镯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一锭银子,几圈红绳,一枚刻刀。
他盯着这些,视线散了。
……
余烟回到房间,苏子柔已经睡了。
她有些气,看不得苏子柔睡觉,故意“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了上去。
苏子柔吓的浑身一哆嗦,从睡梦中惊醒。
但意识到是余烟回来了,她一动不敢动,假装没被惊醒。
余烟继续大动静的倒水喝,开行李箱,换上睡衣,然后才躺在被窝里。
苏子柔暗暗咬紧了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