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小问:“你有客人吗?”
“没有。”
谢浔从来就没有朋友,跟村里人也不会来往。
记忆中除了奶嬷嬷和那只兔子,以及刚捡来的小东西,还没有人进过他家门。
像今天这样猛敲门就更是从未有过了。
他本不想理会,奈何外头的敲门声越来越过分。
谢浔脸色越发难看,穿上外袍走了出去,伸手打开院门。
就见外头站着的正是昨天刚见过面的陈四喜。
陈四喜脸色白得不像话,见到谢浔,红着眼险些哭出声来。
“谢浔,谢大师,求你救救我!”
我就是单纯想给你当媳妇儿
谢浔望着陈四喜。
对方应该是昨夜没睡好,天不亮就往石磨村来了。
身上沾了朝露的湿气,眼睑乌青,嘴唇泛白。
整个人一脸狼狈。
“何事?”
谢浔的起床气还没消散完,语气显得颇为冷淡。
“哥,哥我错了。”
陈四喜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昨天就不该那样笑话你,你打我骂我都行,还请救小弟一命!”
谢浔甩开他,揉揉眉心,不耐的情绪越发明显,“说重点!”
“说说说,我说!”
陈四喜怕谢浔真生气了,赶紧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昨天他爹回来以后,他把谢浔的话在他爹跟前学了一遍,一面学还一面笑,险些都笑岔气了。
结果他爹听完后老脸紧绷,大骂他就是个蠢蛋,碰到了贵人都不知道。
陈四喜当场就傻眼了。
谢浔那倒霉名声,桃源镇附近的十里八村,只怕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吧?
别的贵人陈四喜都觉得没啥。
可谢浔?
这不开玩笑呢嘛!
陈老头恨铁不成钢,揍了这逆子一顿之后亲自将他送回镇上关屋里不让出来。
少东家不在,伙计马六负责看铺子。
昨天晚上大半夜,另一个伙计松子急赤白脸从县里赶到镇上陈家报丧,说马六上吊了。
当时陈四喜正在做美梦,被他爹一把从被窝里拎出来。
陈四喜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就听说替他看铺子的马六死了。
铺子里的两个伙计跟陈四喜关系都不错。
陈四喜不相信白天还好好的人会突然想不开,说要去看看。
“都啥时候了你还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