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说:“瞎蒙的。”
陈四喜急了,“合着这么半天都是你在耍我玩?那老头压根儿就不是什么院长?”
“你又不读书,他是不是院长,跟你有多大关系?”
“我是不读书,可将来我儿子要读啊!”
陈四喜发愁道:“我儿子的儿子不也得读吗?他要真是院长,那我现在跟他攀好交情,将来没准儿给我走个后门啥的……”
姜小小问:“你儿子的儿子,那不是下任院长该考虑的吗?”
陈四喜:突然发现这丫头的嘴巴比谢浔还毒。
人院长好好的,让她一句话给说没了。
“哎我说,你们俩接下来去哪?”陈四喜漫无目的地将骡车驶出巷子。
谢浔沉默了会儿,问他,“你之前说的捉鬼师,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县里的大户聂家。”陈四喜道:“听说最近家里不干净,一到晚上就闹鬼,聂家那位上门女婿花钱请官府贴了告示,说想请一位有真本事能捉鬼驱邪的大师。”
话到这儿,他撇撇嘴,“自打告示贴出来到现在,去的人可不少,但是看样子,没一个是有本事的,否则聂家也不至于到现在还闹得鸡飞狗跳。”
聂家?
谢浔有所耳闻。
他们家是做小买卖起家的,到现在布庄分行已经开到燕京去了。
如果能借此机会接近聂家,没准能打探到不少关于燕京城的消息。
想到这儿,谢浔道:“带我们去看看。”
……
聂家位于开河县东城华阳街,整个县城最繁华也是最贵的地段,五进大宅院傲然矗立。
陈四喜常在县里行走,却只见过这些大宅子的外观,从来不知道里头啥样的。
骡车在大门外停下时,他显得有些兴奋。
聂家啊,说是开河县首富都不为过。
据说他们家主子下人加一块儿有上百口人,一顿饭能吃掉庄户人家三年的开销。
“谢浔,咱们到了。”
陈四喜熟练地跳下骡车,冲着车厢里喊了一嗓子。
不多会儿,谢浔挑帘,和姜小小一前一后下来。
大门外有几个小厮坐在长板凳上低声闲聊着什么。
陈四喜主动上前询问,“哥们儿,听说聂家找捉鬼师,现在还找不?”
那几个小厮闻言,齐刷刷回头看向他。
其中一个绷不住嗤笑出声,“捉鬼师?就你?”
“当然不是我。”陈四喜说着,手指往后一指。
小厮们的视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自然而然地望向谢浔……呃,谢浔身后的小姑娘。
刚才说话那小厮嘴角一抽,随后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陈四喜嘟囔道:“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