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抱着茶杯坐下来,就不喝,瞄一眼姜小小,又瞄一眼谢浔,想笑没敢笑,憋得脸色涨红。
姜小小望着陈四喜,“很好笑么?”
陈四喜马上坐正,严肃脸,“不好笑,不好笑,一点儿都不好笑,我就是咳……噗哈哈哈哈哈,咳……咳咳,诶?这嗓子不对劲儿!我明明是想说话的,怎么开口就乱发出声音了?大师,我一定是被诅咒了!”
姜小小不懂陈四喜到底在笑什么,她皱皱眉,一只手拎着陈四喜的后衣领,直接把人给扔了出去,然后重重关上门。
屋里终于清净了。
陈四喜的哀嚎声从院外传来。
谢浔直接无视,坐下后,看了姜小小一眼,“我昨天晚上记错了,‘行房’不是让你待在屋里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姜小小很好奇,陈四喜到底为什么听到这个词会笑。
“总而言之,是个轻易说出口会被人笑话的词,以后不许再说了。”
谢浔头一次体会到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不明白昨天晚上为什么会脑子一热告诉她“行房”就是让她待在房里不要出去溜达。
——
谢浔说了会考虑去鹿鸣书院的事儿,之后就一直没联系顾院长,这些日子也没再去县里。
倒是顾院长等不及了,亲自找上门来。
顾院长平时很少在书院露面,为人又低调,穿着更是朴素。
因此哪怕是被婆娘追着满大街砍,也没人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鹿鸣书院院长顾啸豪,小名二狗。
顾院长来石磨村这天,刚好杨威旬休。
为了不大张旗鼓引起村里人的注意,顾院长的马车到镇上就停了,他重新雇了辆牛车来的。
最近多暴雨,乡下土路本就难走,牛车轱辘还陷在了泥坑里。
车夫下来检查了一番,告诉他,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顾院长点点头,想着都到村口了,自己走两步也没什么。
他付了钱,刚要下车。
后面突然有声音传来,“喂!死老头,你到底走不走啊?”
说话之人正是杨威。
他缺考那天跟发小们约好了今天出去玩儿的,眼下正赶时间。
谁料都到村口了还能碰上这么个倒霉老头。
下过雨的土路上全是泥浆,杨威可不愿意下来走路,免得脏了鞋。
顾院长回头,就看到身后的骡车上,坐着个身穿鹿鸣书院院服的学生。
整个石磨村,能入鹿鸣书院的,无非就是当初“救了他一命”的杨威。
杨威入书院的时候,顾院长曾经远远见过他一面。
当时顾院长就知道这个人不是救自己的那个。
毕竟他那时候碰到的可是邪祟。
杨威此人,怎么瞅都不像是会驱邪除祟的,而且跟他迷迷糊糊中看到的那张脸一点儿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