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叶蝉当了十七年的掌上明珠,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她不堪受辱,心中又羞又恼,一把抹了泪愤然转身离开。
一直到那人走远,谢浔才牵着姜小小下马车。
姜小小问:“私奔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跟你私奔?”
谢浔说:“因为她本生在地上,却总觉得自己能上天。”
太深奥,姜小小听不懂。
听不懂,就懒得再问了。
她只是隐约觉得,叶蝉大概又想嫁给太子,又想嫁给谢浔。
嫁两个人,不累吗?
——
叶蝉回府后,红娟发现她眼睛是红的,有些担忧,“郡主,您刚才去哪儿了?”
叶蝉攥着手指,“没什么,屋里闷,出去透透气。”
“刚才王妃来了,奴婢扯谎说郡主在里屋休息。”
红娟道:“王妃交代了,很快就是郡主和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期,即日起,郡主不能再出府抛头露面,让郡主专心练习宫廷礼仪。”
“知道了。”
叶蝉的语气和表情,有一种诡异的平静,看得红娟心里直突突。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红娟出去后,叶蝉起身坐到铜镜前,望着铜镜里的花般容颜,眼神因为恨意而变得阴沉。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捧着她,奉承她。
燕京多少男人排队想娶她。
从来只有她拒绝别人,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折辱她。
楚王是第一个。
无权无势还敢这么嚣张,他哪来的资本?
谢浔,既然你无情,那么等将来当了太子妃,就休怪我无义了!
——
鸿泰帝这两天没睡好,纯粹是被放消息的人给气的。
谢浔手中有宝物的事儿,十四年来一直捂得严严实实,如今说曝光就曝光,简直比捅他一刀还难受。
鸿泰帝吩咐了白丞派人暗中调查,然而白丞查了几天,什么都没查到。
鸿泰帝心烦气躁,“就这么件事,几十号人派出去,竟然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跟朕开玩笑呢?”
白丞垂首,“主要是找不到消息源头,因为一开始就不是从某个地方传出来的,而是覆盖了大半个燕京城,几乎是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种情况下找源头,比大海捞针还困难。
鸿泰帝听完,更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