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他和阿软形成了默契。
他们不见面,阿软却会每隔几个月做新衣裳新鞋子送到当初给阿堇抹药的那棵松树下,用松针盖住,等阿堇来拿走。
阿堇每次来,都会给她带自己打来的猎物,同样也会用松针盖住。
时间上交错太多,两人几乎碰不到。
但阿软每次送完衣服鞋子,再回去看到阿堇送来的猎物,心里都会格外踏实。
阿泽取笑她,“阿姐又发呆,不会是在想小哥哥吧?”
十三岁的阿软红了脸,睨他一眼,“胡说,我才没有呢!”
阿泽指了指阿软手中的绣绷,“阿姐每次给小哥哥做衣裳都在袖子上绣兔子,他有那么喜欢兔子吗?”
为什么他总觉得,小哥哥不是喜欢兔子,而是喜欢吃兔子呢?
阿软抿嘴笑,才不是因为阿堇喜欢兔子呢,她绣的,不是兔子,而是标记。
她绣的多了,让他贴身穿着,以后他看到兔子,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她。
否则那个又不会说话又听不懂人说话的呆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呀?
阿软原本以为,西北太平了,四同镇太平了,她和阿泽就能过上安稳日子。
可没想到,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
宫里的人找到这儿来了,说要接皇子殿下和公主回昭都。
回宫,自毁容貌
“皇子殿下,九公主,回昭都的马车已经给您二位准备好了。”
为首的太监弓着腰,听似恭敬,实则话语间透着不容反驳的冷厉。
“谁是皇子殿下,谁是九公主?”阿软盯着那太监,眼神冷漠。
太监勾起唇,“给皇子殿下治心疾的最后一味药已经找到,皇上准备亲自赐给殿下。”
“阿姐,你别信他!”
阿泽扯了扯阿软的衣袖,“昭都不可能有药,他们明显是别有用心。”
阿软点点头。
阿泽的病,她是最清楚的,只能温养缓和,无法根治。
她学医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一味药就能让先天心疾的人彻底恢复。
想到这儿,阿软毅然决然道:“你们认错人了。”
那太监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既然公主殿下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休怪老奴不客气了!”
说完,冲着外头大喊一声,“来呀,把人绑走!”
“你们敢!”阿泽冲上前,一把将阿软护在身后,眼神里凶意尽显。
太监冷笑,“皇子殿下,为了您的身子着想,老奴好心奉劝您一句,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一会儿殿下突然发病出了事,老奴可一概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