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是江远去请的,请来又不能进房间,他也无奈,想了想,直奔落梅院去找宋青苒。
宋青苒听闻宁濯病倒,满心震惊,“那老王妃呢?”
老王妃那么大年纪,免疫力不如年轻人,如果宁濯都被过了病气,那她想来也难免。
江远说:“老王妃没事,病的只有王爷。”
宋青苒来到净弦居时,北屋门紧紧闭着,府医和几个护卫都在院外,没人敢闯进去。
见到宋青苒,所有人眼神一亮,仿佛她是全村的希望。
宋青苒:“到时候王爷动怒,我就说是你们让我进去的。”
说着,看向江远,“江护卫,把这个锅给大家分一分。”
众护卫:“……”
站在北屋前,宋青苒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随后小小声喊,“王爷?”
屋里没动静。
她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动静。
宋青苒这才推门进去。
拨开纱帘,入目便是宁濯那张大到离谱的床。
床幔半挽,露出宁濯烧得六亲不认的俊脸。
他闭着眼,眉头拧起,想来睡梦中也不好受。
宋青苒拿出自己临时做的简易口罩戴上,又搬了个凳子过去坐下,伸手去碰宁濯的额头。
府医进不来,自然也就没法诊脉。
宋青苒的任务就是摸额头,看舌苔,听心跳,把这些记录下来告诉府医,府医才好对症下药。
然而第一个环节,宋青苒就受到了阻碍。
她的手刚贴上宁濯的额头。
宁濯就好像寻到了散热的冷源,滚烫的大掌一把握住她的手,死死攥住。
但也只是刹那,很快就无力垂了下去。
宋青苒去捏他的两颊,意图让他张嘴。
可昏睡中的人哪有那么自觉的,嘴巴倒是微微张开了,舌头却没法伸出来,还好能勉强看个颜色。
听心跳时,宋青苒掀开被子,将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听了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
她不由得将目光落在宁濯的寝衣上。
说剥就剥,准备把胸膛露出来。
宁濯在昏睡中感觉到自己被调戏了。
他眉头皱得更深,醒不过来,只能无力地出声,“放、放肆……”
一面说一面抬起手,想把宋青苒赶走。
宋青苒挑眉。
“娇娇别闹,赶紧从了,不然我可就全脱了!”
反正宁濯也听不到,听到了她也打死不承认。
宁濯仍旧双眼紧闭,唇角肌肉却肉眼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数完心跳,重新替他合上寝衣盖上被子。
宋青苒把记录下来的症状给了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