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那一日出生的萧灵儿,便成了南凉的小福星,也成了先帝的掌上明珠。
先帝对萧晏安的态度,更是由此慢慢发生了转变。
萧晏安最后能顺利登基,少不了妹妹萧灵儿受宠的缘故。
宋青苒没见过魏王,也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会因为太子之位被夺而不甘心,尚在情理之中。
不过,不甘心归不甘心,暗戳戳在背后搞手段,妄图激化两国矛盾来浑水摸鱼,就玩过头了。
“其实,我私底下冒着风险搜集了一些关于魏王的很致命的证据,但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朝阳望着宋青苒,仿佛她是他的最后一丝希望。
宋青苒心思微动,“不敢上交是因为考虑到了……家族?”
秦朝阳抿唇嗯了声。
他还没蠢到看不出皇上会爽快答应赐婚于他和萧灵儿,是因为秦家一直很低调。
低调无野心,才没那个胆子拿捏住萧灵儿这个皇上软肋去做一些挑战皇权的事。
而他爹也隔三差五就让人接他回去训话,话里话外都是让他保持现状,不要冒头,不要激进,不要惹怒公主。
他冒着风险去搜集魏王开私矿,与西秦人交易兵器马匹的证据,是想着能在魏王谋反之前,让他东窗事发。
可一想到秦家,他却步了。
皇上一旦得到证据,必定会先处理魏王。
然而等魏王的事结束,下一个被盯上的,就会是永定侯府。
一向低调的家族,竟然能突然查到魏王通敌的证据,别说是皇上那多疑的性子,就是他自己,第一反应都会觉得有蹊跷。
秦朝阳也曾想过借他人之手把证据交上去。
可是除了宁濯,他谁也信不过。
宁濯的处境更危险,他不能连累兄弟,所以就只能砸手里了。
宋青苒闻言笑了笑,问他,“驸马爷可知道,防盗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我跟我爹不太熟
“防盗?”
秦朝阳不太理解,“魏王的事,跟防盗有何关系?”
宋青苒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分析道:“一个决心要谋反的人,手里绝对少不了两种东西,兵器和人马,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他需要有足够的银钱。”
“这笔钱,光靠封地上的财政收入是远远不够的。”
“驸马爷查到的致命证据,跟银钱的来历有关吧?”
秦朝阳狠狠一震,随后点头,“是,他私开铁矿,用矿石跟西秦人以物易物,换马匹和兵器。”
宋青苒挑眉,“那你这些证据一交上去,秦家岂不是岌岌可危?就算皇上不起疑,魏王的同党也会记恨上秦家伺机报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