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净弦居,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宁濯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唇角微抿,周围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哪怕看不到眼睛里的情绪,宋青苒也能感觉到,他有些黯然神伤。
没看错,就是黯然神伤。
没办法,相处久了,熟悉了,直觉自然而然就来了。
【哟,今日不是宁茶茶,变宁黛黛了?】
宋青苒脑子里自动奏响了葬花吟。
“王爷,妾身回来了。”
她试探性地小声说了一句。
然后回屋拿了扇子,帮他扇风驱热。
宁濯手里攥着小红花,他本来想质问她平安符的。
可是突然发现,他没有立场。
一直以来,他们都只是契约关系。
这份契约上,宋青苒只是个拿钱为他挡赐婚的外室,而非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让她不准多问多管的那些话,也是他亲自说出口的。
所以他学不了秦朝阳,自然也找不到质问她的立场。
说白了,她又不是他的谁。
三年期限一满,就要成陌路的人。
想到这儿,宁濯缓缓摊开手心里的小红花,问她,“宋青苒,你看这朵花,像不像个平安符?”
宋青苒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个意思?老鼠报复我抢它铜板,叼走平安符的事还有续集,把我以花代符的事告到宁黛黛这儿来了?心机鼠!】
宁濯:“……”
有没有人照顾一下他酝酿了半天的情绪?
《忠犬王爷追妻秘籍》
到了王府,睡回了定制版大床,宁濯虽然还是会转床,但没再磕到。
宋青苒守夜轻松了不少。
可就是该扎的针扎了,该喝的药喝了,效果甚微。
宁濯只能朦胧地看到一点东西,还不能长时间睁眼,更不能见日光。
这也太慢了。
宋青苒找机会回了趟宋府。
邱云舟还在,他在江喻白临走前讨教了关于毒瘴方面的信息,这些天闲着没事,已经研究出了好几张方子。
宋青苒见到他的时候,他又在花园里浇花。
这个人似乎特别喜欢养花。
自打他来以后,原本单调的花园里,多了好些连宋青苒自己都喊不上名字的花。
他还不让花匠插手,每日必会亲自打理。
见到宋青苒,邱云舟擦擦手,面上有些小激动,“小师妹,是不是轮到你师兄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