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的瞬间,宗政璎马上做了后续动作。
全都是前所未见的高难度。
于是江喻白眼睁睁看着第二支飞镖擦着她在半空中呈现极致弧形的细腰穿了过去。
宗政璎摔得很痛,后背也被飞镖擦伤,好在没摔下去,不算输。
只不过,第三支她错判了江喻白的方位,也没办法及时应对,那支飞镖生生刺入她的小腿,马上有鲜血渗了出来。
宗政璎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上在冒汗,她紧紧抱着梅花桩,没让自己掉下去。
一把扯掉遮住眼睛的黑布,宗政璎拖着还在流血的腿,走向江喻白。
昏迷之前,她苍白干涩的唇角用力扯出一抹笑,“我赢了。”
要这废物何用?
七夕一过,宁濯便回了军营。
这次西征大胜归来,在百姓们眼中宁家军无疑是骁勇又厉害的。
毕竟西境驻军耗了将近半年,宁濯才带人过去没多久,就彻底平定了。
除开来回的时间,真正作战的时间一个月都不到。
但在宁濯眼里,此次作战的水平并不达标。
打了胜仗,该给的犒赏不能少,但战后复盘总结,该严格的训练也不能少。
于是他这一去,大半个月没回京都。
宋青苒便回了宋府。
邱云舟收拾了包袱来找她告别。
一听说三师兄要走,宋青苒还有些不舍。
“是舅舅那边有事吗?”
“没有。”邱云舟笑道:“是我出来的时间太久了,一直醉心于侍弄花草,疏于练剑,若是真的有危险,我会害了你。”
“我走后,大师兄会来接替我保护你的。”
宋青苒也知道郁家规矩重,没敢强留,“那以后有空,三师兄常来府上玩呀!”
邱云舟伸手摸摸她脑袋,“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话本在北齐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跟南凉看客不一样,那边在猜舒仲孺的真正‘死因’,已经传出好几个版本。”
“被砸中的那位,开始跳脚了,正在想方设法封杀你的话本呢!”
“不过该造成的影响已经造成了,除非他权力大到只手遮天能捂住所有人的嘴,否则只要有人看过,就一定会传播开来。”
宋青苒毫不意外那本话本会掀起波澜。
古往今来,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都是一致的。
薛海既然能在她爹殿试前几天出来搞事,就说明他心里有鬼沉不住气。
话本最后写到北齐有人起疑,派了人劫持舒仲孺的女儿那里,就只差明晃晃地把‘薛海’两个大字摁上去了,他如何还能高枕无忧?
“小师妹。”邱云舟最后认真地看着她,“你不用怕,勇敢往前飞,出了事,师兄们替你背。”
宋青苒笑了,“最近一个个说话都这么中听,老实交代,七夕那天晚上,宁濯跟我说的那些,是不是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