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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喻白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阳倾斜,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
院里有舞剑的声音。
江喻白掀被下榻,走到门边,看到宽敞的院子里,宗政璎一身简洁干练的窄袖练功服,手里握着把剑,挥剑速度越来越快。
她有很深的舞蹈功底,转学武不用从扎马步的基本功开始。
再加上,她所有空余的时间,不是用来学武就是用来学毒,因此上手很快。
江喻白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一截细腰上。
要练武的缘故,腰带束得略微宽松,可还是藏不住那一抹纤细。
后仰,空翻,每一个动作都柔软极致到让人难以想象,那会是正常人该有的腰。
宗政璎突然见到江喻白抱着手神态懒散地靠在门边,迅速收剑小跑过来。
“二爷怎么起来了?”
他那伤,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
江喻白淡淡瞥她一眼,“没什么,证明一下我没死。”
你爹的桃花,可比你旺盛多了
江喻白刚睡醒的缘故,里衣松松垮垮,裸露在外的胸膛肌理分明。
弥留在天际的最后一丝余晖好似巨大的金红匹缎,将他本无血色的面容照出几分生气。
若是不说话,那双杏眼真真是温柔到了骨子里。
宗政璎没有多看,只是提醒他,“二爷现在的情况不能受风,还是进去歇着吧!”
江喻白站着没动,抬手遮了遮让他感到不适的光,眼神幽幽地转向她,“你就是这么照顾伤者的?”
宗政璎以为他是太疼站不稳,急忙过去搀扶着。
江喻白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始终没挪开,盯得人头皮发麻。
等把人送回屋里扶上榻,宗政璎才反应过来,她之前说好的给他换裤子,没换成,现在上面的血迹都干了。
她解释道:“当时二爷睡着了,我怕打扰到你,所以才没换的。”
江喻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既然你那么喜欢让我看着换,那就换吧!”
宗政璎抿了抿唇。
东子也受了伤,别说江喻白不会再使唤他,就是她自己都没道理让一个伤者过来伺候。
想到这儿,宗政璎冷静下来,没有接腔,只是默默转身,把之前找出来又没换成的那条裤子拿到榻前。
掀开被子,避开伤处直接去扒他身上的那条。
动作专注,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仿佛在处理一具尸体。
江喻白下面还穿了亵裤。
然而尽管如此,被触碰后该有的正常反应却是半点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