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内院下人主动来找,准没好事。
秦朝阳都不用问,就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擦擦手抬步往内院去。
果不其然,刚进门就被萧灵儿揪住耳朵。
怕吵到儿子睡觉,她不敢骂太大声,眉眼间却是怒气汹涌。
“秦朝阳你个混蛋,你是不是背着我出去找女人了?”
秦朝阳都懵了,“谁!谁敢乱造本驸马的谣!活腻了是吧?”
他四下扫过去,下人们纷纷垂下脑袋。
秦朝阳满心憋屈,“公主,这明显是有人在挑拨,我怎么可能……”
萧灵儿眉毛一竖,“你是想说,苒宝造你的谣?”
秦朝阳听完更懵了,“是宋……她怎么能乱说话呢?”
萧灵儿气得跺脚,“苒宝说,昨夜宣武王来找你取的经,你哪来的经给他取?”
“没有啊,我纸上谈兵来着。”秦朝阳极力否认。
心中把宁濯活剐了一遍。
他只是被迫跟狗划为一列,宁娇娇是真的狗啊,昨晚才找他拿的书,今天就捅他一刀。
“什么纸上谈兵?”萧灵儿听不明白,揪着他不依不饶。
秦朝阳心思微动,壮起胆道:“要不,公主先进屋,我谈给你看?”
光太刺眼,二爷不喜欢
还不到午时,天光正亮,西南墙角一株千叶红梅在冰雪中开得傲然,被料峭寒风吹得枝影摇晃。
公主被驸马爷拉着进了屋。
红袖和几个小丫鬟守在外面,没多久听到里头传来了声音。
“秦朝阳,大白天的,你别不要脸啊……别过来……别在这里……唔唔……”
红袖怔了怔,当即明白了什么,羞红了脸,迅速把门外的下人带走。
——
宁濯不在,中饭宋青苒又和宁小呆一起,去了老王妃院里吃。
宁小北和宁小纯都在。
饭菜上桌,老王妃却迟迟没有开动,眉心微微蹙着。
西山大营里战马病倒的事,她在宁濯出门的时候就得知了。
反应敏捷的战马,也是战争能取胜的关键,因此战马的培养很关键。
西山军营外围设有喂马的草场,守卫把控一向森严。
战马生病并不少见,毕竟每匹马的体质不同,年龄不同。
但一般生病都是个例。
像这次的一倒倒一片,老王妃还是头回见。
如果是疫病,那不可控也没办法。
可一旦查出是人为,宁濯这个将军势必要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