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街,临近凤尾巷的那一带。”
江远完全不敢瞒着。
毕竟大多数时候,王爷面上没有情绪恰恰说明他已经到了暴怒的临界点。
宁濯的眼神果然很快阴寒下来,“找,马上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王带回来!”
江远身子一抖,撑地站起来。
宁一打头的数字暗卫们是现在才得知的,王妃被劫持了。
一个个恨不能生吃了江远的心都有。
江远揉了揉膝盖,又捂了捂伤口,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任由同袍唾骂。
他能怎么办,作为演员,他也很无辜啊!
管家竖着耳朵,听到这边的动静,当即吓得脸都白了,又跑回来问:“王爷,这门还回吗?”
王妃被劫持这么大的事,一旦让宋府得知,以亲家老爷那脾气,自家王爷还能有好果子吃?
宁濯沉着脸,瞥了眼踩在脚凳上还没上车的那抹娇小身影,说道:“纸包不住火,本王若是不亲自上门告知,让岳父大人从别人口中得到消息,后果只会更严重。”
……
一刻钟后,回门车队准备完毕。
江远受了伤回去休息,宁一几人被派出去追查那伙北齐人的下落。
跟随回门的是净弦居的几个丫鬟和外院小厮,外加一个数字暗卫,宁九。
此刻,本该骑马的宁濯临时改了主意,大手一掀锦帘,上了马车,在宋青苒对面坐下。
临危不变是暗卫的基操。
更何况宋青苒的人皮面具脸上也做不出什么大表情,她便只是眼里流露出了一抹惶然失措,“王爷,这是王妃的马车,属下只是个暗卫,不该……”
宁濯睨她,仿佛没听到她说的那一堆废话,语调暧昧不清,半点不见先前让人去找王妃时的愠怒。
“知道伺候本王要做什么?”
这个死变态。
宋青苒怀疑他早就看穿了她。
可宁濯那不动声色的样子,又半点不像。
她心中直犯嘀咕。
早知道把老王妃安排去庄子上住一段时日,她直接易容往荣禧堂一坐,让他每日来给她晨昏定省喊奶奶。
思绪一收,宋青苒严肃道:“属下只会听命办事,从未伺候过人。”
“捏肩捶背也不会?”宁濯的眼里染上戏谑,“不然你以为是哪种伺候?”
宋青苒:“……”
苒苒被绑了
回门本是大喜日子,然而宋府却是一片阴云笼罩。
两日前宋弘下衙回来,得知了西山马场战马被毒以及家里遭了刺客的事,第一时间怀疑到薛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