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郁霓裳？”
守墓人把这个名字咬得极重，眼中戾气横生。
“但凡她当年识相一些，把实验室的秘密和长生秘诀告诉我，她也不至于死在我手里。”
听到师父是被这妖人所杀，谢云舟、梁睿和江喻白三人齐齐沉下脸来。
“告诉你，然后呢？”
宋青苒目光平静地看着守墓人。
“如果我说，你所谓的长生，需要经过成百上千年的修炼才能成功，在此期间，须得心无杂念，抛却红尘，历经数劫，你就能乖乖去做？”
“你想要的，你苦苦追寻的，根本就不是长生本身，而是利用长生这个先决条件，获取更多力量来报复世人，让他们看到，当年被他们踩在脚下的蝼蚁，如今成了想要毁天灭地的恶魔。”
“你只是想看到他们后悔，看到他们痛苦，让他们恐惧。”
“你真正想要的，是这份复仇的快感。”
“佛门都渡不了你，仙门又如何敢收你？”
守墓人笑了，“女娃，你很聪明，可惜，运气不好碰到了老夫。”
说完，周身爆出一股强劲的内力，直接把江喻白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震碎，后退一步单掌竖在身前，嘴唇动了动，刚要出声。
宋青苒莞尔，“是要念咒操纵蛊虫吗？何须首领大人亲自来？八两，给他放一个。”
八两飞过来，站在宋青苒肩头，直接把上次在伏龙谷录到的音频外放出来。
霎时间，原本就阴森恐怖的夜间义庄被诵经声充斥着。
那毫无杂质的超高清音质，宛如真人在现场。
没有催动宁濯体内的蛊虫，反倒是他这具身体里的蛊虫被唤醒了。
再听下去，他就得被操控。
守墓人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盯着八两。
他竟然，从一只鸟身上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这不可能！”守墓人踉跄着后退半步，不想自己被操控。
江喻白趁此机会，夺过谢云舟手里的剑，注入内力重重往前一刺。
长剑穿过守墓人的胸膛，直直将他钉在身后的墙上。
他仿佛根本不知道疼痛，脑子里不断回忆着与这只鸟有关的画面。
终于在吐出一口血雾之后，守墓人直勾勾盯着宋青苒，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尽管对面这么多人，守墓人的直觉还是告诉他，这一切的一切，都跟面前这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有关。
宋青苒坦然道：“陵祭的时候。”
陵祭那日，他分明与其他守墓人一样的装扮，而且不论是走路的姿势，还是说话的声音，全都与郁时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