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望向宁濯:“师兄,我们要在这里等吗?”
宁濯凑近,看了看秦朝阳,摇头道:“能醒就好,不等了。”
虽然他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苒苒妙手回春,救了秦朝阳,可郁家有不入世的规矩。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苒苒医术精湛。
毕竟她还只是个小女孩,过早露底容易招来无妄之灾。
收起药箱,宁濯当做无事发生,出门后去小厅里同永定侯和侯夫人道别,之后就带着宋青苒打道回府。
那二人走后没多久,床榻上的秦朝阳缓缓睁开了眼睛。
守在榻前的小厮见状,顿时兴奋地出去给侯爷报信。
没多会儿,侯爷侯夫人一阵风似的从门外冲进来。
当看到榻上已经清醒的儿子,永定侯瞄了眼一旁的夫人,清清嗓子厉声道:“那头天杀的驴,竟敢踢我儿子,小四,你等着,爹马上就让人把它全身的皮都扒下来给你娘做阿胶。”
秦朝阳听着这声音,再回头,看着眼前年轻的父母,脑子里一懵。
“小四,你要不要紧?”侯夫人伸手,在他额头上贴了贴。
秦朝阳半晌没说话,只是怔怔看着侯夫人。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让小厮找来铜镜,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才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娘,现在是哪一年?”
永定侯一听,捂着胸口慌着声音嘀咕道:“完了完了,本来就脑子不灵光,再被驴一踢,多半是废了。”
侯夫人皱了皱眉,贴着儿子额头的手挪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四,你还认得娘不?”
秦朝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喊了声,“爹,娘。”
又说:“我刚醒,脑子里还有些混乱,有些事记不大清楚了。”
侯夫人见他还知道爹娘,那就还有救,顿时大喜过望,“没事的,娘给你请最好的大夫,一定让你尽快恢复。”
秦朝阳沙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娘,现在是哪一年来着?”
侯夫人道:“裕和三十五年。”
秦朝阳又是一僵。
裕和三十五年,他十岁!
那萧灵儿才七岁多。
一把掀开被子,秦朝阳穿上鞋,不管不顾就往外跑。
“哎!”侯夫人惊得在后面大喊,“小四,你才刚醒,干嘛去?”
“爹,娘,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秦朝阳一面走一面吩咐跟上来的小厮进宝,“给我备马。”
“四少爷。”进宝着急道:“您都伤得记不清年月了,就别惦记着赴小公主的约了吧?”
秦朝阳脚下一顿,“赴约?”
“是啊!”进宝说道:“皇上让小公主今日去花家听少师讲学,小公主素来不喜欢听课,她让少爷找个借口去花家把她捞出来。”
花惊雨有个叔父才识过人,坐到了太子少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