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说得对,把自己变成温姒的男人,料她也没脸往外传这种事。
温家之前一大笔存款栽在姚氏银号手里,到现在还没回过血来。
两家亲事一定,温夫人便打算缩减开支,等这一季度的租子上来后,开始给女儿备嫁妆。
宁濯算了算时间,二哥二嫂的亲事,比上辈子早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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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没有萧晏凌的干扰,萧晏安和花惊雨的大婚十分顺利。
夫妻二人次日要早早入宫谢恩。
萧晏安去见裕和帝,花惊雨则是要前往凤栖宫拜谒乔皇后。
萧晏安那边很顺利,父子二人很快就把话题从萧晏安的大婚谈到了对五座城的收复计划上。
而花惊雨被拦在了外面。
凤栖宫的宫娥说,皇后娘娘正在禅室里焚香,外人不得打扰。
于是花惊雨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时辰。
乔皇后召她进去时,面上挂满温和的笑,“宫人们也没去禅室通报一声,本宫都不知道你来,让你久等了。”
皇子大婚第二日,新妇本来就要入宫拜谢皇后的。
怎可能不知?
无非是提前打过招呼罢了。
花惊雨行了礼站起身,面色从容得体,语气落落大方。
“焚香讲究心境,心境到了,方能心静忘我,娘娘显然深谙此道,臣妾从前在娘家时,学艺不精,看来往后,还得常来叨扰娘娘,求您指点一二了。”
乔皇后唇边笑意加深。
寻常的新妇为了谨言慎行,多半会来句自己多等一会儿应该的。
然而花惊雨偏不。
这话要搁在一般人耳朵里,可能还真听不出什么来。
但乔皇后是谁,能稳居后位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人,设了禅室不代表她就真的与世无争不问尘俗。
花惊雨分明是在含沙射影,暗指她找借口焚香焚了半个多时辰,还“忘我”到假装不知景王妃前来拜见,故意把人挡在外面。
后面那句要来跟着她学,求她指点,纯纯就是为了恶心她。
敛下心绪,乔皇后笑道:“如此正好,最近太子老是来禅室待着,本宫看他都看腻味了,你来,我与你还能有些共同话题。”
言外之意,你不怕与太子传出艳闻就随便来。
花惊雨“呀”了一声,“难怪王爷说,太子殿下最近格外勤勉,愈发有储君之风了,原来都是娘娘教得好。”
这话回的,就算她真的厚颜来请教了,太子若敢对她生出觊觎的心思,那都是当娘的没教好。
二人一番看似婆慈媳孝的谈话,打得有来有回。
最后花惊雨给乔皇后敬了茶,没留多会儿就出宫了。
乔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皱眉道:“这位景王妃,好一张伶牙俐齿。”
“可惜了,她嫁的人是景王。”乔皇后吹了吹茶碗里的浮沫,浅啜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