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被触动,原本靠墙的书架从中一分为二,向着两旁挪去,萧起云跟着凤疏齐进了密道后,又问了一句:“那若是我看不出来今日的不妥之处,掌门岂不是要被我误会一辈子?”
仔细想想,或许容止远与凤疏齐,原主沈弦上和凤疏齐之间,并非有什么血海深仇。
或许造就一切怨恨的根本原因,只是因为凤疏齐的不解释。
“或许吧,不过你和我想象的一样聪明。”凤疏齐笑了一声,“何况,真相重要吗?其实对于受了委屈的人来说,说出真相,并不能将他此前受过的委屈化解,也不能避免以后的委屈,所以
罢了,其实这一辈子如何,谁又能说得清呢”
何况他这些年已经被太多人恨,也不在乎因为这件事,再多一个人恨他了。
“那容止远和沈沈十三长老呢,对于他们来说,真相也不重要吗?”一提起误会,萧起云莫名的便想起了他二人,虽然他不明白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误会,但在想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随口就问了出来。
他总觉得凤疏齐不是会为了一己私利去祸害别人的人,但是话说出口以后,萧起云才发觉自己不该问这件事。
虽然容止远如今算是他徒弟,但是深究下来,他并不算是长阙山的人,对于长阙山的事,或许也无权过问。
凤疏齐微怔,大抵也没想到萧起云会突然提起他们二人。他摇了摇头,说:“他二人看到的,就是真相。虽然我有自己的苦衷,但我害了他二人是真的。所以我觉得,我没必要去用我的一面之词,用我的苦衷,去要求别人的原谅我。
恨我也好,怨我也罢,这只不过是他二人的事罢了。”
若是放在五年前,他或许还想着有朝一日能把这些事情和他们说清楚说明白,想着或许能够重归于好,摒弃前嫌,但是五年过去,凤疏齐也莫名的觉得累了,甚至好多次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坚持什么。
明明一开始他只是想保护容止远,想救容子月出来,可五年来,他不仅没能保护的了容止远,更没能救回容子月。
解释与否,已经无所谓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穿过了狭长的密道,到达了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而本应死去的七长老,如今正完好无损的盘坐在墙角的软榻上调息。
萧起云他脑子转不过来了
“七长老。”萧起云见了亦故离,快步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