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男朋友吗?”
“没。”
女朋友也没有吗?她刚想问,但隐约觉得有种查户口之嫌。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蚊香,只是池卿她们凑巧聚到了自己身边而已。
但心仍然痒痒的。大概是八卦之魂燃起了,她选择换种问法。
“你单身?”
俞秋棠睁大眼睛,眯眼笑了起来:“当然啦。”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同一个问题要两遍。
夏千枝松了口气,虽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松了口气。
也是,完全想不出来这憨憨和恋人你侬我侬互相依偎的场景。
两人继续收拾东西。
收着收着,夏千枝突然反应过来了另一个问题。
“你没几个朋友?不应该吧?”
这家伙跟谁都自来熟,短短三天内成功收割了下至17岁的董听上至53岁的贺雷的喜爱,应该四海之内皆兄弟朋友才对。
俞秋棠暂时停下了手中的东西,表情很复杂。她顿了片刻:“我跟很多人都挺熟的,但还没约定好。”
“约定什么?”夏千枝不解。
那一刻,她莫名看到了一种很冷的神情,冷到与那看似永远温和的人格格不入。
“约定好成为朋友啊。”俞秋棠轻轻歪头,就好像刚才的问句很多余一般。
夏千枝以为自己的耳朵出幻觉了。是自己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听上去莫名像在幼儿园过家家。
那你觉得我们算朋友吗,她很想问但终没有问出口。
因为俞秋棠现在一边哼着歌,一边专心致志地叠着衣服。哼的还是夏天后新专辑的主打歌《愿我不再遇到夏天》。
“你从我这偷走了整个夏天
偷走沙滩
偷去了回忆的相片
愿你永远开心
愿我偶尔真心
愿我不再遇到夏天”
夏千枝不禁被逗笑了。
自己唱得那么忧伤而小清新的歌曲,被这家伙唱出了“我家大门常打开欢迎偷我心”的感觉。刚才的疑问暂时褪去,耳边只有那充满磁性的低吟。
“这歌真好听。编曲只用钢琴,很轻,却不单薄。”俞秋棠将基本收拾好的行李箱合上,站起来拍拍手。
“原曲是一首法语歌,被我老板买了。”
俞秋棠笑道:“我说这编曲怎么满是‘明媚的忧伤’,原来是法语歌啊。”
明媚的忧伤。
夏千枝愣了一瞬。那是她录过这首歌后,很久都未找到的、再合适不过的形容词。
那天晚上,夜色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