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大了好嘛。”夏千枝这才意识到又暴露了,底气虚成太虚幻境。
“不是,她让你沦陷成这样,这位大神到底是谁啊?”池卿越听越好奇,心跟被千万只猫抓了一样痒痒。明明是陪伴了十年的好闺蜜,她在此之前却从未见证过暴躁的夏老哥娇羞成这样子。
“不告诉你。”夏千枝当然不会说。
“……行行行,那就等你追到手再介绍给我们。”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但池卿丝毫没有挂上电话的意思。夏千枝便也没挂电话,重新捡起剧本,蜷在床头心不在焉地翻看。
“但说实话,之前我们只是开玩笑而已。”池卿终于说话了。
“这话怎么说?”
“我不希望你爱上女生,老哥。”
“你认真的?”这和池卿之前做的说的可不一样。
“真的。作为过来人,我知道这条路有多艰难。”
这句话如钝刀割在心上,突然就开始滴血。夏千枝也有点难过,莫名有种对不起别人的感觉。心中一块木板倏然崩塌,上面所架之物尽数断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本来还等着喝你喜酒呢,”池卿笑得很苦涩,“现在看来我们组唯一的‘正常人’也疯了。”
“就算没有她,估计你们也喝不上喜酒。”夏千枝也笑得很苦涩。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女人;仍在希冀,自己能转而爱上一个男人。
“不会的啊,你不是直男女神吗,他们都爱你。”
“但我不爱他们。”
“唉。”
夏千枝突然感到一丝冷意,用被子裹住身体。她的声音也很冷。
“我后天和吕天俊拍吻戏。”
“加油,忍忍就过去了。”
“你说,我能爱上他吗?”她将脸无力地埋在膝盖间。
池卿将储物柜重重关上,清脆的金属声回荡在听筒。
“不知道。”
从电梯走出时,池卿意外看到停车场旁有一熟悉的身影。灰暗的地下车库中,那瘦小的身影却像一道永不消逝的光。
站在一副巨幕海报旁的hiro抱着手,面无表情欣赏着上面人的动作。依旧是呆板到老气的黑框眼镜,依旧是梳到平整得一丝不苟的披肩发。
而那副海报,正是池卿的新戏《仗剑走天涯》的宣传照,正中央一袭古装的池影后手持一把铁剑,与充满恨意的眼神一同刺向海报之外。
“你怎么过来接我了?”池卿挎着健身包,飞快小跑过去。
hiro一动不动,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语气很古怪。
池卿顿了一刻,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我的寻寻今天怎么了?不高兴了?工作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听到这话,hiro的手突然开始握拳,胳膊不住颤抖,只是她的表情仍克制着保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