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跳上沙发,在主人的身边蜷起。
俞秋棠伸手摸摸它的小卷毛,它立刻躺倒将肚皮翻上来。没办法,她只能开始挠它的肚皮,孟德舒服得一哼一哼。
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找不到原因的。
从小就注意用眼,也从来不打游戏,最后还是在初中时近视了。虽度数不高,却也足够匪夷所思。
从来不吃冰棍,一直注意保暖,可还是痛经。天生身体虚弱,疼起来真要命,布洛芬拯救后仍盖不住那隐隐作痛的折磨。
俞秋棠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摘下眼镜。
那件事情又何尝不是如此。
从来不想争抢什么,一直想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抢走了很多东西。明明我只会模仿而已,技巧都是毫无新意而拙劣的,为什么评委们永远听不出来呢。
她转头看向柜子上的毕业照。
无数次想撕碎的照片。
可之前那张两人的合照已经烧掉;再毁掉这张,四年的记忆就真的不复存在了。
这是那段青春存在过的唯一痕迹。
尽管马克笔涂得一团黑,但看到那穿着军装的身条时,仍能清晰想起上面那张脸。
不想再想。
可最近像是着了魔一样,总控制不住去想。
为什么。
是爷爷病重,看护和治疗都很费精力吗。
是妈妈和王叔叔去了天津,总也见不到吗。
是凤箫馆营收惨淡,入不敷出吗。
……
是太久没见到夏小姐了吗。
她忽然反应过来,好像夏小姐在身边的时候,介于开心与不开心之间的僵硬才得以散去,情绪的天平重新向快乐的一方倾斜。
俞秋棠打开手机,想放一首夏千枝的歌。
然而打开歌单后,却纠结半天。
哪首她都无比喜欢,实在不知道该先放哪首。这首想听,那首也想听;无论听多少遍都不会烦,每首歌都各有特色。不愧是当今华语乐坛的天后,名副其实。
夏小姐真厉害,她想。
手机铃声响了,打断了持续许久的纠结。
俞秋棠立刻接起。
“夏小姐!”声音如拟人化的孟德。
“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有。”俞秋棠不假思索。
“来陪我玩吧。”
“玩儿……什么?”俞秋棠的心咚咚跳着。最近一听到夏小姐的嗓音响起,心就会不住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