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枝拉开冰箱门,在空空如也的隔层中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点吃的东西。孟梦送的生巧克力,过期了一周,但从状态来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很奇怪,以前可惦记这盒巧克力惦记了很久,可现在拿到手里时,却没有一丝食欲。
如果下周就要上台演出的话,那现在这状态怕会让自己乐疯了;但如今自己在家窝着哪也不用去,没必要继续严格节食。
夏千枝拿起一块巧克力放入口中,吃得却有些痛苦。好奇怪,好像从喉咙到胃都在排斥食物的进入。
但她还是忍住吐意,将所有的巧克力都咽了下去。
血糖稍稍回升,她长长舒了口气,准备去睡觉。
什么叫浑浑噩噩,这就叫浑浑噩噩,她好笑地想。
池卿家的麻将局三缺一再也凑不齐人,十年的传统在一个盛夏的八月打破了。
夏千枝告诉两位闺蜜近期发生的事情后,第二天池卿立刻从广西飞过来,柳宛宛也从杭州返回了上海。
“那帮狗娘养的!”听到录音的池卿和柳宛宛义愤填膺。
“反正也好,假期无限延长。”夏千枝已经习惯了。
柳宛宛皱眉:“屁假期!你这一天天的是坐牢吧,也不出去旅游,就在家窝着。”
“我懒。”
池卿和柳宛宛对视一眼,大事不妙。她们这位好闺蜜最不沾边的字眼就是“懒”,之前忙成小蜜蜂时还会抽空健身旅游,也从不睡懒觉。
不过用“懒”形容倒不是很合适,倒不如说是“没精神。”
她们三人在静安区的平层里喝酒吃零食,但没喝几口,夏千枝便一阵反胃。最近胃实在太过虚弱,很难接受除了矿泉水以外的任何东西。
“老哥,你注意身体。”
“我注意着呢。”
“你现在的气色特别可怕。”
“是吗?”
夏千枝很久没照过镜子了,将信将疑地走到玄关处的穿衣镜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突然就不认识镜子里的这个人了。双颊深深凹陷,眼圈黑而浮肿,眼球也是暗黄色的。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帮你,要不你住我那里?”池卿犹豫地问。“我家有阿姨,可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不要。”夏千枝很排斥踏出自己的家门,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池卿和柳宛宛只能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