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片刻,答:“臣女虽未定亲,不过心中已有喜欢的人了。”
如此算是欺君了!宋清浅心中惴惴不安。
“如此。”皇后有些惋惜。
皇后留她们叙了会儿话,赐了些赏赐便遣她们各自归家了。
宋清浅松一口气,今日除了皇后娘娘问的那一嘴婚配,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这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宋夫人一路上都在同她说着后怕,道她说话太直。她只笑笑,说下次再也不会如此肆意。
她心中想的是再也不会有下回。
她回来时宋濂也已回府,他坐在前厅悠悠的用着茶,等着她们母女。
“阿爹。”
宋濂笑着放下茶盏,笑问:“你们回来啦。如何,皇后娘娘召你们入宫,只是为了赏花?”
“是。”
“今日都去了哪些人?”
“几位王妃,公主还有些朝中重臣的亲眷。”
“嗯。”他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为人和善,陛下也睿智,可偏生太女殿下是个纨绔。”
“发生何事?”他极少提到殿下。
宋濂短叹:“前几日,殿下又将太傅捉弄到辞了官,陛下忧心不已,今日早朝后与为父谈起此事,苦恼的很。”
宋清浅回想一番,说:“这是第八个太傅请辞了吧?咱们这位殿下还真是肆意妄为。”
“是啊,殿下如今十六了,还未曾上朝议政过,在这般下去,大禹若是交到她的手中,为父实在不敢想。”宋濂摇了摇头,扶着额。
宋清浅行至他跟前,替他捏了捏肩,温声:“阿爹为大禹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实在是辛苦。”
他又叹一声:“我宋家,世代效忠大禹,陛下拜我为相,为父岂能辜负圣恩。”
宋夫人揶揄他:“你呀,成日朝堂,陛下,自己两个孩子倒是问也不问。”
“夫人这说的什么话,我何时不问孩子们了?”
宋夫人蹙眉:“许儿的亲事,一拖再拖,那王家分明是故意刁难,你又拉不下颜面去替他说情,许儿为了婉儿不知有多努力读书……”
宋濂心虚,仍强词夺理说:“这……夫人,许儿的婚事,我不是不操心,只是我与王大人是同僚,我宋濂也是有颜面的,孩子们的事自是由孩子们自己争取。”
她白了宋濂一眼,又说:“许儿的事暂且不说了,你瞧瞧你这个女儿,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顶撞敦肃公主,那敦肃公主是好惹的主吗?这一下,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她的厉害了,这下子只怕更难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