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许半信半疑。
“兄长,你信我。”
他颓丧道:“浅浅,若是为了自己,哥不拦着,若是为了哥,便不必了。婉儿她已经议好了亲事,成王世子,一个不学无术的乾元……”
他双眼凝上了霜,苦涩道:“就因为他是乾元!”
“哥……”
宋濂叹了口气:“王大人三番五次刁难,为父就已看出来了,他是碍于为父的面子,才迟迟不肯直言相告,许儿,感情之事,需得看开一些。”
“阿爹,儿又何尝不明白呢,儿只是不甘心罢了。儿与婉儿两情相悦,就因儿非乾元就要硬生生拆散我们?”他横眉冷竖。
宋清浅感受得到他的怒意,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浅浅,哥言尽于此,若是为了哥,大可不必了,我考取功名是为了婉儿,如今入不入仕,也不重要了……”
宋清浅点了点头,看着他落寞离开的背影,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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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清浅还是随宋濂入了宫。
“臣(臣女)叩见陛下,娘娘。”
“不必多礼。”景帝没想到她会亲自来,满脸笑意。
“谢陛下,谢娘娘。”
她一抬头,景帝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也是头一回见宋清浅,相貌出众,才华横溢,很合她心意。
“浅浅亲来回话,想必是有话要同朕说?”
“回陛下,家父已同臣女说了陛下的意思,只是浅浅还有些顾虑。”宋清浅蹙着眉故作为难。
“但说无妨。”皇后比景帝还急上几分。
景帝满眼宠溺的看了皇后一眼笑道:“是,但说无妨。”
宋清浅不紧不慢:“自古,夫为妻纲,太女妃难以约束太女,后宫女子多是曲意奉承,百般顺从,浅浅却是个性子直的,只怕违拗殿下,若是惹得殿下恼怒,臣女和宋家恐难得善终。”
“浅浅,你放心,棠儿只是贪玩,她秉性不坏的。”皇后护女心切。
宋清浅一笑:“娘娘所言甚是,只是伴君如伴虎,浅浅只想寻个护自身及家人周全的法子。否则浅浅何敢竭力约束殿下?”
“有朕在,就会护着你和宋家。”景帝信誓旦旦。
“陛下所言,浅浅自是信的,恕浅浅斗胆,若是日后陛下和娘娘都不在了呢?”宋清浅丝毫不畏,大胆之言。
“浅浅,慎言。”宋濂脊背一凉,惊得一身冷汗。
景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所言,也不无道理。想必你已有了主意吧?”
宋清浅跪下行了个礼:“请陛下答应浅浅几个条件。”
景帝打量着她,若是宋清浅不提条件,她才觉得看错人了,景帝勾唇浅笑:“你说说看。”